万柳知他还不太适应白天的公共场合，看他样好像还没有睡醒，微笑着问：“还没睡醒吗，又熬了个通宵？”

    “嗯，昨晚坐铁回来，在上面睡不着。”江洲从兜里摸烟，看了一揣回去，又换成了香糖，递到她面前，“要不要？”

    万柳摇摇，知他不会单，站起问：“要吃什么？我去帮你。”

    江洲吃了一颗香糖，也跟着站了起，“我去吧，你还要什么？”

    万柳指着面前的巧克力，说：“我不要了，你自己的吧。”

    江洲也没多问，没一会拿着咖啡与糕回来，自己留了咖啡，把黑森林糕递给她，“现在跟你爸生意忙不忙？”

    万柳辞职后，发了条庆贺的朋友圈，江洲在她放飞朋友圈可见组，第一个来赞。她挖了一勺糕吃，觉得不够甜，又放了。

    “还没有开始，就在家闲着。你不是说还有几天才回来吗，怎么这么早就到了？”

    江洲喝了咖啡，兴许是太苦，皱起了眉，“乐队解散了，就脆早回来。”

    万柳愣住，前面还在办巡回演，乐队里面的人也没有吭声，怎么突然就解散了？

    “矛盾由来已久，主要是不赚钱，他们都有别的工作，再也请不了假，说起散，一就散了。”

    江洲说这话的时候，神很平静。万柳知，就算是天塌来，他也是这副德行。音乐是他的全，而且他不缺钱，家里的房拆了两次，她戏称他为拆三代。

    不过乐队解散，说不难过是不可能的，不然依他的个，不会连夜赶回江市。

    他抬起看向万柳，难得笑了笑，多年的默契，了解她此时的想法，解释：“我没那么难过。乐队不赚钱我占很大分的原因。不能怪音乐太小众，主要是我写得不掰。”

    万柳极为难得听到他自省，同时又为以前那个自信的江洲到惋惜。被磨圆棱角的人，不是江洲，那个桀骜不驯，一反骨的人才是他。

    平和的江洲，此刻靠在椅背上，手揣在卫衣兜里。桌有挤，他只能曲起，眉疲惫，的脆弱令人心疼。

    万柳问：“以后打算什么？”

    江州不假思索地：“还是音乐。我赶着回来找你，就是因为这件事。上次我们一起演那次，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时候，我好久都没有那么开心过了。小万，你想不想再与我重组乐队，我会适当改一改以后的音乐风格，让听更舒服些，不再只顾着实验。”

    万柳愣了一，意识摸着肚，想了想坦白：“我怀了。”

    江洲顿时僵住，睛一瞬不瞬，直直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