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治疗室：分裂（15）

    午间时分。

    别墅大厅里飘着郁的粥香，偶尔有瓷勺和碗碰撞的声音响起，其中穿着细微的纸张翻页声。

    一人坐在餐桌前默默喝粥，另一人坐在沙发上嘴角捻笑翻阅着书，看上去是个一派祥和宁静的场景，但其中的姜伯却不自觉抖了两抖。

    楚医生的笑容有多真切，他能受到少爷的散发的怨气就有多真切。

    在闻家工作多年，谙闻祐少爷脾的姜伯决定再去收拾几遍厨房，暂且避避风，让他们自己解决。

    在姜伯的影退大厅后，男人手中的瓷勺就重重磕到碗沿，发一声脆响，随后碗被往前推了推，碗底与桌面又发细音。

    闻祐拿起桌上准备好的帕草草印在上，借着遮掩睛往沙发斜过去，发现刚才的动静已经成功引了楚甜的注意，又若无其事地转回来，一板一地把手帕叠回方块。

    楚甜如他所愿地合上书站起：“吃饱了？”

    她看着闻祐此刻满脸写着“确认完了就快走”，与刚才那些略带幼稚的表达不满行为大相径，这副赌气的模样让她艰难地控制住角即将扩大的弧度，缓步走向他。

    楚甜坐在和他相隔一把椅的座位上，侧着注视他。

    “还是难受吗？”

    闻祐低用指尖反复压着那条帕对折的地方，似是要把它压规整的棱边，看上去对她的问话心不在焉：“嗯……”

    女人一边的手肘撑在餐桌上，托着脸颊追问：“因为生病了，所以心不太好？”

    闻祐住帕的一角，默不作声地了许久，才从鼻腔里发一细微的哼声，不知算是认同还是反驳。

    “那多吃这个，姜糖。”

    楚甜掏剩的几颗姜糖一齐推向他：“是甜的，还能治你的冒。”

    男人瞄了那些糖一，没说话。

    “别不开心啦。”她倾向他，拿哄小孩的语气：“是我不对。”

    耳朵被刻意压低的女声酥得麻了，闻祐停手里的动作，终于给她一个神。

    他自动把她的举动转换成示好的讯号，糖则是贿赂品。

    她终于……意识到昨天对他了多么过分的事了吗？

    闻祐糊地“唔”一声，萦绕在心的那气总算是散了，莫名还有隐约的兴：她愿意提起，愿意承认……说明她还是会负责的人吧……

    他稍稍侧过，脸上透几分对她文的期待。

    “这个时候我该陪着你，但你现在神不好，需要多休息，我还是先回去，明天再来。”

    “……？”

    闻祐再次蓄起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