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被宋一乔给发现了，两人周末约会的时候，封沥川兜里剩了半包烟忘了拿去。宋一乔又开始疚，自责，他就算是这几年走自卑的圈了，还总是意识往自己上揽责任。宋一乔先跟他聊，问他为什么开始烟，聊着聊着把自己聊哭了，红着眶，“你怎么压力这么大我都不知啊，我有一不对劲你都能发现，我……你打我吧。”

    这谁受得了，封沥川举手发誓，宝贝儿我以后心不好直接找你开房，不烟了，别哭。

    再就是后来刚开始工作的时候了大概有一年的烟。课本和现实有不少，每个学法律的人大概都明白，书本里定义大多数正义太绝对，这个世界非黑即白。就算心里明白现实肯定不是这样的，等你真的面对到现实，还是会陷一段逃不开的焦虑和迷茫。

    这是每个法律人的必经之路。

    这几年他烟戒得净，偶尔才几。

    宋一乔伸手抱他，无意识撒，“怎么了？你有心事才烟。”

    封沥川没答，开始一件一件给宋一乔穿衣服，保衣，衣，穿完了把人从被窝里抱来，赶去卫生间刷牙。

    等洗漱完也吃完早饭，宋一乔又被上件白羽绒服，来的脖也围上驼围巾，整个人被裹成一个球。家里有供，他得不过气，睁睁看着封沥川穿了一件大衣，比自己简直苗条了好几倍。

    “我也要穿大衣。”宋一乔说着去扯脖上的围巾，被换好衣服的封沥川一把牵过去，直接带了门。

    宋一乔在京城读书，封沥川也跟着他考过来，再加上后面两个人读研，毕业工作，都是在京城。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初雪赶上周末，大学的时候两个人雪来过故，但不是初雪。

    封沥川觉得自己这么多年了，难得对这件事执着，幼稚的，不太好意思说。一直等着，等哪次能赶上，带宋一乔来看一场故的初雪。

    宋一乔喜雪，也喜故。他小时候活得难，不像大多数孩一样在互联网上接受了爆炸式的信息，知全国各地都有哪些地方好玩，听得最多的就是故，天安门。宋一乔对故有一莫名的结，站在故里就好像是那个五六岁、七八岁的宋一乔夜缩在墙角看星星时许的愿望现今被实现，想挣脱，想走去，想当一个普通人。

    不是旅游的季节，故的人不是特别多，大多数人都是因为一场雪临时起意。

    但检票还是了儿时间，周围几乎都是大学生，宋一乔把脸埋在围巾里，生怕被谁给认来。封沥川手在兜里，一边排着队一边看自己前缩成一团的宋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