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发上沾了东西。”

    说是这般说的，可收回手时，手指却借着遮挡飞快了她的耳垂。

    粝的指腹过的肌肤，引起一颗颗战栗，绯红也瞬间染上耳尖和脖颈，云黛望着跟前大的男人，语无次，“大哥哥……你…你……”

    男人已收回手，朝她微笑，“是一丝柳絮。”

    这睁说瞎话的本事叫云黛气得脸颊微鼓，压低声音忿忿，“哪有柳絮，我怎么看不到！”

    谢伯缙轻捻着修的手指，正正经经看她，“我摘掉了，妹妹自然看不见了。”

    这认真的语气叫云黛噎住，甚至有一瞬间怀疑方才耳垂是不是自己臆想来的，若不是男人底浮现的隐隐笑意卖了他——

    他还好意思笑！

    云黛咬，“无耻！”

    谢伯缙心说的确无耻，若不无耻，怎会喜从小养在家中的妹妹。

    却也不再逗她，轻声哄，“好了，快去吧。”

    稍作停顿，又补充一声，“因着要离京，这两日我公务繁忙，可能无法来探望你。”

    他这一离安，恐怕又要在北待很久，定有许多事安排署，与三皇那边也有个代，云黛也理解，“大哥哥忙去吧，明日我也有许多事要，要收拾回程的箱笼，还要去和意晴告个别。”

    谢伯缙颔首，“嗯，那后日宴上见。”

    “好，那我先去啦。”云黛朝他笑了，“大哥哥也快回去吧。”

    “嗯。”

    直到那小绰约的影彻底不见，谢伯缙才收回视线，低看向方才捻过她耳垂的手指。

    指尖仿佛还残留那柔又微凉的。

    蓦地，他收指节，密的睫低低垂，遮住底暗涌动的沉沉念……

    ***

    张贴皇榜的效率很，言传播的速度更是快。

    短短两日时间，云黛的世便在安城里传开了。

    本来这麻雀飞上枝变凤凰的桥段就是普罗大众喜闻乐见的，再加上此次这事还牵扯到外乌孙，且这异族公主先前还与自家义兄传过私，更是大大丰富了安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除却百姓们议论，还有不少书商看准商机，找人将这故事编成话本、说书、戏曲，广而宣之。

    介于故事主人公既是外公主又是陛亲封的郡主，且还是个绝倾城的大人，人对丽的事总是有更多善意的，编故事的人也都往好去编，将云黛夸得是天上有地上无，先是说她幼年悲惨，后被国公府收养，为报恩，什么卧冰求鲤、彩衣娱亲的孝行都往她上，真真应了孝义二字。

    却也不舍得她与晋国公世那桃绯闻，稍加，就由先前卑贱养女攀龙附凤的故事变成养兄妹青梅竹，投意合，私定终的动人故事——

    对此，谢叔南忍不住翻了个白，“什么青梅竹，明明云妹妹跟大哥五年未见！真正青梅竹的是我和二哥……不对，二哥还没有我够资格！”

    谢仲宣则是放折扇，铺纸磨墨，决定亲自撰稿，写个他满意的版本。

    这些暂表不提，且说日升月落，眨便到了中的践行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