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好些了吗？”肖云端来刚熬好的汤药，替寒青筠披上狐裘。

    “好冷……”他松开火钳，双手拥着自己，了塌，走到隔扇后。

    寒青筠辨认了好半晌，摇了摇，问：“我的真传弟呢？”

    “那我是谁？你的真传弟又是谁？”左珏明尖锐地问。

    肖云替他拢了拢狐裘，又添了些炭火，也离开了。

    寒青筠看着玉米，缓缓移动视线，在看到那的慕容昊天后，又垂帘，盯着火盆。

    “师尊还是那样？”肖云小声问。

    慕容昊天：“怎么办呀？这都五天了，难师尊就一直这样了？”

    寒青筠捡起火钳，拨动炭火，脑海中空空如也，心里也空落落的，好像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却怎么也寻不到蛛丝迹。

    戚霞正在称药，手一抖差倒多了，用手肘拄开慕容昊天：“别动。他的病若要医，只有一个法，就是解去忘尘丹。这意味着什么？他又会变得和五天前一样，为了邢烙对抗整个天问宗，甚至整个修真界。最后呢？

    厅室不大，只放了一副桌案。

    丑时，正是万籁俱寂之时，一飞剑划过天空，落在仙灵峰。

    肖云已去请过一次，当时戚霞忙着医治被邢烙打伤的弟，被钟百川盯得死死的，本走不开。

    “我们晚些去。”肖云。

    寒青筠拼命思索，想得脑袋生疼，仍没想起分毫，却断然说：“不是你。”

    “师尊。”肖云蹲，让微微低的寒青筠正视他，“您认得我吗？”

    “师尊！”这次来的是慕容昊天，他兴冲冲地跑到火盆前，把两个玉米扔里，“我给你烤玉米吃！”

    “我怎么看？”戚霞也没抬，又在丹药上添了两枚针，“忘尘丹腹，前尘往事一概忘却，活了百年多的人，一朝什么都不记得了，能不行尸走么！”

    寒青筠木然接过，慢吞吞地喝，指尖与被得通红，也没多大反应。

    米糕腾腾白糯糯的，寒青筠看着，却觉得那像一团苍白的雪，冰冷荒凉。

    慕容昊天把烤熟的玉米送到他嘴边，寒青筠被了一，错让开，最终什么也没吃。

    肖云波微动：“您的真传弟是谁？”

    左珏明冷哼一声，摔火钳，扭便走。

    慕容昊天垂着脑袋走屋，觉得手里的玉米糕都不香了。

传弟。”

    肖云和慕容昊天敲开戚霞殿室的门。

    寒青筠观察那桌案，还是觉得不对劲，却始终说不个所以然，便慢悠悠地又回到榻上，继续盯着房中唯一的源。

    戚霞还未歇息，坐在案前药，案上满是铺散的各药草，还放着一颗扎满针的丹药。

    -

    慕容昊天大剌剌地坐到榻上，从怀里掏一包糯米糕：“师尊，我午刚从堂偷来的，还是的。”

    肖云愁容满面，沉思不语。慕容昊天攥了攥他的袖：“二师兄，不如我们让戚师叔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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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叔，您能不能……”慕容昊天挽着戚霞手臂，晃了晃。

    寒青筠想了想，说：“我不知……”

    “戚师叔，师尊自服忘尘丹后，什么都不记得了，成日行尸走一般，您去看看他吧。”肖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