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居然……不是很差。或许是因为孟图南的床睡着很舒服？好啊……

    然后数字扭曲起来，他睛，再睁看……这次是去看他爸遗的那天。

    喝断片了，只隐约记得被这厮带回了家……这会儿上……居然不是很难闻？难昨天还持自己洗澡了？没什么印象了。

    不会，看不懂，就是不来。梦里他拿着卷……握着笔，墙上挂着分秒逝的声音……嘀嗒，嘀嗒，吵。他手开始抖，冒冷汗，呼困难，好像有血把卷浸了，他不敢往上面写字——哪来的血？他想着，是路河的血？他妈自杀那天的血？看不清题目了，全是血。他死死着笔，闭，睁再看……

    这一觉睡得不安稳，梦到很多零碎的片段。

    或许路延自己都没发现已经把孟图南归类成了朋友，即使这个朋友前有诸多贬义前缀。

    画面变了——接着路延看到……很多个背影，他自己的。

    路延走过去，拿起一张卷看……，他看不懂。他明明为这次考试准备了很久，原本的人生轨迹应该是他考完试，然后再复试，去读那个所有人都说好的学校……

    朋友对路延而言，实在是一个很模糊的概念。

    先看到小时候——

    “这人除了蠢，别的勉还过得去，至少昨天没丢我，有良心。”路延看着边上的孟图南想，“虽然笨讨厌，但这是一个善良的蠢货。”

    想了片刻困意又袭来了。这次的困夹杂了昏脑胀，换成以往路延肯定会持起，可今天不知怎么了，就是莫名不想起来。

    他又昏睡过去。

    他看着边上的人，思考了人生，不知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地跟这人睡一块儿了……

    可上面怎么盖满了卷？不是应该盖着国旗吗？

    一个人过节，过生日，一个人回家，一个人打游戏，坐在房间里，关灯玩我的世界。砰一声——烟把背影炸没了，新年到，他需要在舅舅家里过年。爸妈都没办法陪他，谢琳有节目要在电视里舞，路河不知在哪里执行任务，他不停跟边的人说新年好，收红包，听不熟的亲人夸自己聪明。没人注意的时候他叹一气，躲去楼烟，空一只手去填杂志上的数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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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他还是第一次在同龄人家里过夜，睡同一张床。

    那天半夜路河回家，先到他房间里看他，亲他的额。被吵醒了，路延叫了声爸。被抱到那个风尘仆仆的怀中后，他被什么东西硌到了腰。他爸从腰间把东西掏来，说这是枪。路延想玩，他爸不让摸，说你的手不要碰这些，好好学习，笔就是你的枪。

    可他不会那些题。

    和孟图南不太一样，路延不是有很多朋友的人。他转学频繁，格又怪，整天觉得同龄人都是有障碍的傻，能有朋友吗。零星有过几个聊得来的，也不幸因为他不停转学断了联系。

现疼得要裂开，而肚上搭着一只脚，脚的主人自己边上睡得四仰八叉横……

    笔什么时候变成了……枪？

    “路延——！斑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