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苦苦相追了吗？”

    路延只是问：“还玩吗？”

    “玩个！你有没有听到我叫你慢！等等我！”孟图南气得不行，“你这样我们永远过不了这关！”

    路延面淡定，答了句：“哦。”

    “……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听到了。”路延叹了气，“我一个人也可以过去的，是你一直在旁边吵，还拖时间……”

    挑衅？这是挑衅对吗？

    到底是对病号敢怒不敢言，孟图南赶在自己骂人之前冲了房间。走到楼才发现妈的不知要去哪，房间已经被鸠占鹊巢，那自己要去何方！

    思及此怒上心，他杀回去准备把斑比揪起来继续战斗直到打过那关，结果去看到……

    路延坐了起来，闭着把脸撑在上，和昨晚一样的姿势……像是在抱着，又像是在抱自己。他的手机在边上，正在放听不懂的英语。

    孟图南观赏这人片刻，开始抠门把手。

    “……生病了还听听力？”

    路延抬看他一，又埋回那个姿势。

    “不是听力，是的英语书，我睡不着的时候会听。”

    “听得懂？”孟图南走过去，“现在念的什么书？”

    路延看上去有累。

    他还是闭着：“《小王》。”

    “……哦。”孟图南心不在焉，“讲了什么？”

    “没注意听，我拿来眠的。”

    是个温柔的女声，听上去确实很眠。他们位置对着窗，窗外是翠的河，房檐的小灯笼被风起来，一直晃。

    孟图南看了他很久，看着看着居然气都消了。

    “斑比。”

    “不要这样叫我。”

    “哦。”孟图南说，“你睡吧斑比，等叫你吃饭。”

    路延沉默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