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要总是这样。”他讲话简洁，“不太好。”

    “就是……”路延想了想，“一直害怕没有用，我觉得不好。”

    班上没人这样看过她，用这普通的目光。她收到的大多是鄙夷、冷漠、厌恶的神，很多人对她避之不及，为什么面前这个人是这样？为什么对自己这么正常？因为他一无所知吗？

    这对路延而言是一堆很多的话，也是他能想到最好的安。

    不该哭，但李小园还是忍不住哭了。人很奇怪，或许刀扎里的时候能撑住，可一旦有人给一句关心反而受不了……

    路延静静打断她：“我也没有，我爸已经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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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小园摇，不答，但泪一直掉。

    李小园瞪大睛，呆呆

    李小园讽刺地笑了：“他们觉得我是小偷，我妈是疯，我手脚不净，我就是一个被所有人讨厌的人。我没你那么幸运，被很多人关心，被很多人，你有爸爸教你打架，可没有人会无条件地站我这边……”

    “以前我也遇到过你这样的事，也遇到过很恶心的人。”他说，“小一些的时候，我被要过钱，被人脱、锁厕所、作业被偷走……我一开始不敢告诉家人，每天早上饿肚。然后我爸某天发现我瘦了很多，心也很低落，问我是不是有人欺负我……我起初本不敢说。然后他告诉我，如果一直害怕，那一辈也就只能被人欺负，他教我打架，送我去学散打武术……后来我想着试试也无妨，所以有了第一次反击，六七个打我一个，我像个疯一样反抗，没赢，但没再怕过。”

    “哪里不太好？”她问得迫切。

    还会对自己说一句举世非之而不加沮吗？

    路延蒙了，他不太会应对女的泪：“啊……你别哭啊……怎么了？”

    那如果他都知了呢？

    李小园看到路延平和的目光。

    李小园睛霎时酸了，只能立刻说话找补：“并不是每个人都那样幸运的……我要改变的话，需要付很多很多代价。”

    求救吗？

    女生难过、哭的时候应不应该讲话？李小园和谢能不能用同样的方法理？路延在心里把这个问题过了一遍。这时候他非常希望孟图南在边上，孟图南一定知该怎么。

    想了想，路延觉得李小园与谢很不一样，因为李小园哭得不算可怜，甚至没有声音，只是泪而已，和谢哀伤的痛哭完全不同。李小园好像是在表达什么——是什么？

    “没关系的。”路延说，“你往前看就好，其他的都别在乎……你就当是修炼吧，熬过去就海阔天空了。”

    路延霎时哑了，他在想自己该不该说话……在家的时候他妈谢也会哭，但谢是在外面喝醉酒后回家拉着他在客厅舞，一边一边哭。他完全不会谢也不在乎，只是一定要拉着自己转啊转……那时候路延一般都不会多嘴讲话，因为每次他想让她赶去睡别折腾的时候谢只会哭得更大声，厉声叫他闭嘴，说你爸爸和我舞的时候就不会说话！

    路延决定大胆尝试一沉默以外的应对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