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这鹿还总是往上凑，这不是人犯错误么。

    “我又不好看。”

    孟图南心虚无比，哪敢抬看人。他心说这鹿也忒黏人，都不让人有一刻息的……他现在很不想面对斑比，毕竟‘斑比把我当朋友而我想泡斑比’这样的关系着实在太狡猾了，本就是占人便宜……

    “就是。”慧也搭腔，“你看看你，要是成绩好我们犯得着给你这个心？学是学了，考你还不想考，去个集训还磨磨唧唧的。”

    本来以为孟图南是躲回房间玩游戏了，结果找了找，人还真在书房。路延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边上，看了看墙上挂着的天酬勤四个大字，又拿了个凳坐到边上看他写字，也没敢打扰。

    路延发了会儿呆，听到对方开问他：“看我什么。”

    路延就死死瞪着他，咬牙切齿地吃饭。

猜想过是杨成那群人的缘故。但观察过后发现也不是，那次之后孟图南就和那群人断了往来，球都不去打了，碰到都装看不见。

    路延被看得有奇怪，刚要问怎么了，孟图南把笔往他那儿一递：“试试？”

    要命的是他又不忍心拒绝这人。你看你看……还晓得给我夹菜了？真是老天红雨活见鬼。

    “……我来试，那这张纸要

    “无聊，看你写。”

    其实孟图南写字的时候好看的，很专注，很静。

    他们说着话，孟图南一声不吭上楼了。路延也没敢跟上去，就坐在楼陪慧聊天，一直熬到开饭时间孟图南才来，恹恹地吃饭，看都不抬看人。

    他转上了楼，慧一肚的大理都没来得及输，亏得是路延在，她到底是忍住了没冲上去行家法。

    此阶段的孟图南很不乐意父母在路延面前训自己，闻言就不兴地了句：“那我也不是自己想学的啊，还不是你们的。”

    路延十分不安，被敷衍后气得直接跟孟图南了家，找到慧说想留吃饭。慧自然是乐意至极，连连招呼他：“去冰箱拿袖吃，我再炒个菜。”

    孟图南叛逆劲儿上，把碗一甩：“不吃了，我去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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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图南沉重地抬碗接过了斑比给自己夹的胡萝卜……妈的，接过来才想起自己本不吃胡萝卜。他抬，看到斑比幽怨的神，到底是把话咽了回去，忍辱负重地吃掉那块胡萝卜。

    “不是，是瘦金。”孟图南终于抬，他看了路延一，很快又移开视线。

    路延再一次受到或许会失去的恐惧，他很不想失去这段关系，但事态似乎在恶化。

    “我也没看你，我看字。”路延指着宣纸问，“这是不是行书？”

    这天更甚。

    慧一愣：“你说什么？”

    “图南啊，你赵叔叔昨天打电话又问起你了，到底要不要去集训。”吃着吃着，孟建军说了句，“你别磨磨蹭蹭犹豫不决的，这周前给我答复。”

    沉默了会儿，路延把碗里的饭吃完：“我上去看看他。”

    孟图南已经连续三天拒绝自己去他家睡的请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