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机呢？”

    “没电了，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公共电话……”

    “你说话慢……冷吗？”路延觉孟图南讲话有抖，“慢慢说。”

    孟图南着电话，用力到颤抖：“我……我看到说定晏地震了，就打电话问问你有没有事……然后，这里雪了！我第一次看到雪，就刚刚的，你接电话的时候……唉不是，我是想问你有事没，吓到了吧？”

    静了，路延的声音清清楚楚传过来：“我没事，你慢慢说……得大吗？”

    “不知算不算大，但好漂亮啊……”

    “在外面？你那边有吵。”

    “恩，我来买纸和墨。”孟图南一惊一乍地再次叹，“斑比，雪好神奇啊！好漂亮！”

    “过段时间会得更大，更好看。”

    “好漂亮！”孟图南完全丧失了形容能力，“雪原来是这样的！”

    路延觉得他这反应很好笑。顿了顿，他低低问了句：“那个……你给我寄一片叶什么意思？”

    “啊……对，叶。”孟图南顿了，“那是老师带我们去X山看碑刻的时候我在山上捡的，红叶寄相思你懂不懂啊，你看你好没文化……”

    路延没忍住笑来：“你不讲我怎么知是这个意思，要我猜吗？”

    “我还能有什么意思！你不知我的意思吗！笑……哪里好笑！”

    路延止住笑：“没笑你，我就是突然觉得活着很好，能听到你说话很好，一切都很好。”

    不知是不是太久没听到对方的声音不适应，讲了会儿，孟图南发现自己有些语无次。

    他看着雪缓缓落，觉得自己有千言万语要说，可表达来就磕磕的。

    觉自己很没息，他看着雪沉默来，没一会儿就红了。

    浅浅的呼声传过来，路延听得真切。

    隔着几千公里，两次神奇的初次验——

    地震，初雪……一切都在促人说些什么，抓住什么，不要错过什么。

    豁然开朗一般。

    路延笑了笑，开始友提示：“孟图南，我听说初雪的时候表白大概率会成功。”

    嗯？

    孟图南不知是自己听错还是对方中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