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车走了我就走。”路延想了，“回来的时候还是坐飞机吧，我给你买票。”

    “坐飞机还不是要转客车……你不是成天愧疚吗，那就不用你爸妈的钱，少欠一些。”孟图南摇，“你快回去，别看着我走……搞得跟什么似的。”

    他知路延很不喜这离别的场景，尤其是看人走，到底是忍着心酸把斑比先赶走了，自己着睛上了车。

    等车启动走了会儿，孟图南摸了摸袋，发现左边袋有一个小卫生袋，右边袋里有香糖和车药，也不知什么时候揣来的。

    路延事一向很细致，要是里有谁，那就更是上心了。

    本来一直忍着，最后居然是因为这几个东西哭了鼻。孟图南掉了半天泪，哭得那叫一个肝寸断，边上大妈看不去给他递了张纸，也不知发生什么就安说：年轻人想开，没什么过不去的。

    这一去是真的上战场了，路延安安静静地在定晏等他的消息。

    孟图南一走，日好像瞬间平淡来，每天都不痛不的。

    生日那天他跟孟图南掐着打了个电话，零前是孟图南生日，零后是自己，他们互相说生日快乐。零一过，孟图南说了句：“……我有给你安排一个礼。”

    路延皱眉：“你人在北京还有空给我安排礼？”

    “早安排好了。”孟图南声音很小，“你床面，有个盒……不行我挂了，老师好像来厕所抓人了。”

    匆匆挂断，嘴里还有一句上课要专心没说。路延放手机趴到床边上找孟图南给自己的礼，找了找，有个盒。打开一看……是一个手工的木制飞机模型，样其实不算很好看，丑得有呆萌，机胖嘟嘟的。

    那天路延失眠了很久，从柜里翻了半包烟来，看着那个飞机在窗边吐云吐雾发了半天呆。其实跟孟图南开始厮混后他就很少烟了，今天也不知怎么回事……可能因为那人不在的时候嘴很闲，心又一直空着，想什么把空虚挤掉。

    没等孟图南回来，路延的原本平静的学校生活再次被另一件事打了。

    周二早上那天要发月考卷，89班除了路延个个愁云惨淡，因为这次考的是省师大附中模拟卷，难度加后大家很不适应，班上大半人题都不完。

    路延知自己发挥良好，早读的时候他还放纵自己听了歌，庆祝自己再一次卫冕冠军。本来第一节课是数学，路延迫不及待想看看自己的卷面，结果左等右等江博不来，班上突然冲来一个神憔悴的女人。

    路延看了看，觉得她有熟。

    班以为她是谁的家，站起来问了句找谁。

    那女人问了句：“江博是你们班主任是吗？”

    班答：“老师还没来……你找他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