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之前，路延偶尔也跟孟图南一样期待过考之后要怎么庆祝玩乐，但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实在让人兴不起来。

    孟图南无言了。

    没有什么是留得住的，没有什么能一直陪着自己。狗会走，会走，爸爸会走……反正寿命有尽，人也总是会离开，都留不住。

    路延开始有些不耐烦。

    然后他被抱住了。孟图南抱得很，带着狠劲儿……好像是在告诉他，那是可以实现的事，我也愿意为你不切实际一次，全力以赴去实现那个“一直”。

    一直，一直。

    “说了别找了。”路延说话越来越急，“它不是丢了，是走了，自己走的……找它回来什么？”

    孟图南也不勉。聊了会儿，接着他尖发现了什么，指了路延的脖问：“……你的玉呢？”

    有敲门声响，路延木然地起去开大门，孟图南拿着个袋走来，里面是换洗衣服，应该是要来跟自己睡。

    也不仅是他，其余人似乎也都是在一很无聊又无事可的状态里，茫然地等着成绩。

    接着路延问：“你午怎么没在家吃饭？”

    “……丢了当然要找啊，说不定人家丁丁还在外边浪想着回来呢，多可怜。”孟图南小心地看他一，“我去帮你找，应该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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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延扯着那个小糕的包装纸，语气自然：“今天葬的时候一起埋了……以后也不需要了。”

    第37章

    骗。路延心说，你不到的，我们都不到。

    “反正都是要走的，找它什么？”路延音量，“既然都要走，那就别回来了……走走走，反正不都是要走的么！”

    第37章

    “放开……”

    他们89班是最惨的，明明有过两个班主任但没有一个持到他们毕业……最后班还是意思着组

    他手里还提了个小糕，递过来说：“我表去了趟市里，我让她给我带的……听说这个好吃，你尝尝。”

    那是孟图南第一次看到他哭。

    现在哪里有心吃糕，路延摇拒绝了。

    也就是被抱住的瞬间，路延原本麻木的神经突然开始刺痛——忍不住了，明明忍了那么久还是功亏一篑。难过一从五脏六腑涌来……全都变成了滴落在孟图南肩上的泪。

    好像稀里糊涂地就中毕业了，要经历很多聚散离别。

    “能找到的！”孟图南看上去很着急，“是死是活我都给你找回来……你怎么就放弃了？”

冰冷起来，明明是夏天，却有冬天还冷的错觉。狗叫声没了，院里那盆兰快蔫了，冰箱里彭老太订的鲜也早就过期，一打开就闻到一酸味……

    37

    “我不会走。”孟图南语气低低的，“我会一直陪着你。”

    “……办了事儿。”

    也不知怎么就发火了。路延有些不想面对孟图南和这样的自己，猛地站起来就往楼上走……被孟图南不由分说地拉住。

    “什么事儿？”

    孟图南看了看他脸，小心：“不是那什么……你家丁丁丢了么，我就约着班上几个人去找了。其实前几天我们就一直留意着，但没什么收获……再找找吧，定晏也没多大。”

    “别找了。”

    面前的一切都变得陌生，那一刻路延忽然很想逃离这个地方。他现在承认谢琳说得对，是啊，空的……看着伤心，卖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