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目光去寻找蒋燃，只见他凝视着台上的林海生，笑容不再，神幽沉，认真听着。

    握她手的力度又加重一些。

    *

    这天晚上十一多送走所有的宾客，蒋燃去办理退房手续，林鲸在休息间换衣服。

    婚礼场地有些品损坏，酒店正在派人清，需要一时间。

    蒋诚华和蒋蔚华两兄妹，一结束就走了，林海生觉得蒋燃太斯文，不放心，怕他被酒店坑，就说亲自去跟酒店方理论。

    林鲸把他劝住，蒋燃三十岁的人了，自己也是领导，又不是小孩，怎么可能被坑。

    林海生喝了酒，就把心中的不满说来，：“我不是对蒋燃有意见，可他父母怎么回事？拍拍就走了，问都不问一句；婚宴本来就又累又费事，一都不知为儿女分忧！”

    施季玲挽着林海生的手臂，“这件事，我也觉得是他爸的不对，生意这么大总该有东西的，没想到就这度量？”

    林鲸赶让父母打住，“你们赶回去睡觉吧，我爸要困死在这了。你们这样说，搞得我也是妈宝女一样，什么事都要你们。”

    施季玲：“家人之间互相帮助，和妈宝有什么关系？年轻人办婚礼，本来就是为了老人的面，又不是谁一个人的事。”

    林鲸推着两人，撒：“走吧走吧！”

    等把父母劝走，也过了十二。

    林鲸拎着东西去找蒋燃，见他还穿着婚礼上的衣服，外脱掉了，上一件白衬衫，纽扣解开两颗，清瘦的锁骨和结；他应酬一天，比自己更累，瞳仁都染着倦怠。

    蒋燃让林鲸坐沙发上等着，自己耐心地和工作人员沟通了一会儿，大致确认了损坏品的价格，他又刷了两万块钱赔给他们。

    对方赶说：“蒋先生，这钱多了。”

    蒋燃摇摇：“给你们作小费，辛苦各位。我太太也困得睁不开了，得赶回家。”

    大概是金钱的驱使，对方最后非但没埋怨被迫加班，还客客气气地送两人门。

    车安静，司机专注开着车，一言不发。

    林鲸手指撑着说，“嘛赔这么多？我爸还担心你被坑。”几乎是原有金额的两倍了，知他有钱，也不能这么铺张。

    蒋燃伸手，把她搂怀里，懒懒散散地说：“也不多。有钱难买我乐意，万银易得伊喜。这句话听过吗？”

    听得来，他话语里的恣意和豪。林鲸腹诽，也不知这得意是哪来的，明明累的都睁不开了。

    她低声咕哝：“你今天这么开心啊？”

    “结婚能不开心吗？”他垂着瞧瞧她，隐秘地说：“但是，你今天午有不兴，能告诉我怎么了吗？”

    林鲸惊诧，难她那么细致的绪，也被他捕捉到了？

    她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听到那段话而产生了膈应的心理反应。

    于是碰碰发，扯开话题，“就是疼啊，这发，回家都不知怎么洗了，全是发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