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燃看向窗外，寥寥应付：“在雪，应该有冷。”

    林鲸惊奇：“真的？苏州今年就飘了一，现在早没了。”

    蒋燃：“想看雪吗？”

    林鲸：“嗯？”

    没等她回答，蒋燃兀自挂了电话，改打视频过来。

    他走到酒店外面，镜对准门前的一株修剪别致的景观松树，在夜黑黢黢的，上面却覆盖了一层皑皑白雪，落雪发着滢滢的光，酒店门前的来往车辆上也是，氛围极。

    她本来把手机立在桌上的，这会儿凑近了仔细端详，嘴微张“哇”了一声，“看着很漂亮，但是站在那儿应该冷的吧？”

    蒋燃在镜背后却专注地看她的脸，“还好，北方比南方燥一，倒没那么难受。”

    过了会儿，镜转到蒋燃这边，林鲸才想起来自己要说的事，“今天我妈和你姑姑一起吃饭，两个辈果然针尖对麦芒。你也知，总的来说是姑姑比较吃亏，完全说不过我妈。”

    “猜到了。”

    林鲸觉得他坏的，“但是我妈识破了你的计，说被你利用了。”

    蒋燃无可辩驳，也笑了笑，“你怎么就没学到妈的一星半？”

    林鲸说：“我才还是可以的吧，只是对辈和领导会稍微顾及着，怕得太难看。”

    “你这叫避重就轻。”他如此评价。

    又安静了一会儿，林鲸想问他什么时候回来，话几乎到嘴边却又觉得这么问显得太粘人，算了，自己一个人呆着轻松自在。

    没想到蒋燃主动代，“这边人事变动，有个合同要重新谈，我可能会多待一段时间，你在家里好好的。”

    “哦。”

    “没事看看书，去走走也行，别宅着刷低智视频，人都要傻了。”

    “……真像我妈。”

    “过几天我就回家了。”他转换语气，宛如老父亲对女儿的叮咛。

    “……”

    林鲸盯着手机微怔片刻，嘴角一撇，他说这话是嫌弃她天天宅在家里会变成弱智吗？她有这么堕落吗？

    蒋燃挂了视频没有立即去，而是站在那儿了会儿风，眉心舒缓疲倦。

    今天起得太早，他觉有些累。工作的事如一团线，哪怕他已经理清思路可起来也极有困难。

    很多是他上任前的历史遗留问题，从去年年中这些隐藏的雷便开始逐渐崩盘，无论是罗特肆无忌惮开罪客，让他舍家弃地去补救；还是如今分公司这边人员动，也是这样。

    他这个人时常贪心不足，事业上有许多野心，家更想要。但是过分忙碌的工作占去大分力，难免会疏于照顾家人。

    *

    林鲸这些天不想去上班，甚至假设了一在家全职主妇；一开始尸还是快乐的，不用早起不用加班；但是到了晚上会有恐慌，要被这个世界抛弃了似的。

    尤其是她发现蒋燃竟然这么忙，细细密密的迫，像藤条上的刺着她往前走。

    这天，张琪琪在微信上问了她一个问题，两人趁机聊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