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早已没电，她蹲在床前等了一会儿，看见黑屏幕上现一个白的苹果标志，接连两个微信消息。

    八半，【我晚回家，你早些睡，不要等我。】

    九，【回家了吗？】

    林鲸犹豫几秒，给他回复说自己已经在家了。

    然后脱了力似的坐在地板上，忽然觉这两个小时莫须有的绪，就像不可理喻的疯，在里冲撞。

    林鲸洗完澡，在书房坐了一会儿，听到隔着一门传来密码锁的声音，蒋燃回来了。

    他在打电话，敷衍地对那边说：“嗯，她已经回家了，再说吧，最近忙。”

    男人看书房门溜来的光，在那站了片刻才去洗澡，然后也去自己的书房理事。

    夫妻俩互不打扰地独着，看到了十二。

    蒋燃过来敲门，问：“一起去睡觉吗？”

    林鲸赤着脚踩在懒人沙发上，捧着一本书，本就没有在工作。

    听见询问，她回了一句：“来了。”

    蒋燃却径直走来，单手拉过凳到她面前，两条敞开，坐。

    林鲸装一副风轻云淡的样，没忍住，先发制人：“你今天晚的过分了一吧，和什么同学叙旧到三更半夜，女的？”

    “嗯。”蒋燃承认不讳回家晚这件事，品咂她话里的每一个字后，又澄清：“男的。”

    林鲸嘴轻抿：“现在男的比女的更令人不放心。”

    蒋燃她发心，拿她没办法：“那怎么办？”

    林鲸不说话，将书阖上放在小几上。

    蒋燃：“我半小时前才知我爸回来了，否则不会让你一个人去。”

    林鲸抬眸，凝着他的睛，想到上次他独自去楼烟，问：“所以知你爸回来，晚上不开心在外买醉？”

    “成年人，不至于。”

    他真以为林鲸生气的源是由于他回家太晚，这会儿见她表缓和，顺势坐在她用一张沙发上；拢着她的小，让她脚搁在自己上，低低：“怎么忽然生气，我惹你了？”

    “真有些正事在聊，不是故意拖时间，你闻闻，没喝酒，”他好声好气地哄着。

    林鲸鼻端全是沐浴的味，她是个见好就收的人，不能太作。

    确实可见他那通电话后，脸不悦，回回和家里打完电话后，那张脸就没好过。

    她弯一笑，“算了，不说了，睡觉。”

    蒋燃看向她言又止，底忽然满是倦意，充满麻木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