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脏，”邹嘉越睁开了睛，面不改地说瞎话，“阮桃桃有洁癖。”

    “我哪脏了？！再说你不说她会知？”

    “我为什么不说？”

    路盛闭上了嘴，表不善地总结：“你俩肯定有事儿。”

    邹嘉越不再理他，低拆的。

    路盛说归说，还是老老实实地从邹嘉越的旁边搬了个凳坐。

    他犹豫着挠了挠脑袋，满脸有话要说。

    邹嘉越喝了一，瞟了一他的表，淡淡开：“刚都听到了？”

    路盛面尴尬地，解释着：“但我不是故意要偷听啊。我今天本来就打算来找你坐会的，自从你搬了寝室，咱俩不是久没见了嘛……谁知刚好赶上这……”

    邹嘉越指尖着的塑封袋，他搓着，发细微的声响。

    良久，邹嘉越开：“我家申请破产了。”

    路盛早就听说了一些传言，此刻并没有太过惊讶。

    他犹豫着该怎么安邹嘉越。

    “但是，没关系。”邹嘉越的语气没什么起伏，说，“总归也还不算到了绝路，过几年苦日，一切慢慢都会好起来的。”

    路盛了，重复他的话：“是，都会好起来的，咱慢慢来。”

    邹嘉越看着他伤的样，一伸踹了脚他坐着的凳，笑：“你什么表？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这事还不大啊？”路盛意识反问。

    “不过是享受了这么多年的福利没了，我以后自己慢慢挣。”邹嘉越微微扬了扬，问，“怎么？你看不来我前途无量？”

    “看得看得。”路盛语气里满是敬佩，“您真是心态大。”

    很快，他又想到一个问题：“那你……不吃晚饭，真是因为穷的啊？”

    邹嘉越无语的扯了扯嘴角，说：“那倒也是不至于。”

    “那刚那个女孩说阮桃桃每天给你买晚饭。”

    “哦，”邹嘉越开始老生常谈，“因为人家小姑娘有良心……”

    路盛立刻意识到他要说什么，他竖起一只手，示意邹嘉越别再说了。

    然后，忙不迭站起了将凳归位，语速飞快地说：“那这样，我也有良心，上次你说你单独请我吃饭那事咱就算了。怎么样？够意思吧？”

    邹嘉越要笑不笑地看着他。

    路盛装作没看见他的表，继续说：“行，那今天就先这样。我还有事，咱改天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