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雯明显是没想到邹嘉越也在旁边，她一愣住了。

    可她又不敢说邹嘉越，又懊恼自己在他面前说了这样的话，一腔怒火只好全往覃斐上撒：“覃斐你是不是有病啊！有人在旁边不会早说一声啊！”

    说完便挂了电话。

    怎么说也是自己的表妹，覃斐觉得有丢人，和阮桃桃解释：“我这个表妹无法无天惯了，你没办法用正常人的逻辑跟她沟通……”

    阮桃桃也隐约觉到了这，她面难，问：“那现在，怎么办啊……”

    “舒雯在你们家是被怎么惯的，我不兴趣。”邹嘉越抬看着覃斐，脸很是难看，一字一句地说：“但既然我在这儿，桃桃就不能受她这个气。”

    阮桃桃呼一滞，她听见自己的心脏动的声音。

    桌上的气氛一僵了起来，覃斐痛苦扶额，说：“我也真看不惯她很久了，真没帮她说话的意思。你要是想直接把证据甩来，我真没半儿意见。”

    “但是，嘉越，你这就是当面在打她的脸了，你知，她最要面……”覃斐坐直了，面严肃不少，“舒雯这丫喜你，这些年也不是什么秘密了，两家关系也算是不错，生意上也有不少往来。枝南就这么大，低不见抬见的，如果闹这么僵……”

    邹嘉越懒得听他废话，扭过缓声对阮桃桃说：“看来他帮不上什么忙了，我们先走吧。”

    说着便要起，覃斐连忙拦他，有些着急地说：“虽然我是她表哥，但你也看到了，我真治不了她……”

    邹嘉越动作一顿，也不为难他，冷淡：“行，那你把她约来，我当面跟她谈。”

    “现在啊？约这儿啊？”覃斐确认着。

    邹嘉越重新坐了来，他懒懒地往椅后面一靠，说：“现在，就这儿。”

    覃斐，扬了扬手上的手机，示意自己门替他联系去。

    *

    覃斐还在门外打电话，包厢里只有邹嘉越和阮桃桃两个人。

    阮桃桃忍不住侧看着他。

    两人重逢之后，算上今晚，阮桃桃一共见了邹嘉越三面。

    昨晚剧本杀的时候，他的神躲闪又抱歉；今晨和自己解释的时候，他整个人苍白又脆弱。

    但是，刚刚，她似乎恍然又看见了那个坐在自己后的少年。

    邹嘉越察觉到她的视线，他偏了偏。

    两人视线相，他见她呆呆地看着自己，笑着问：“怎么忽然这样盯着我看？”

    “我本来以为，这些年你变了不少。”阮桃桃看见他疑问的神，解释：“就是……脾气。觉柔和了不少。但，刚刚又像是看见中时候的邹嘉越了。”

    邹嘉越愣了神，他确实已经很久不曾发火了，几乎快要想不起来上次生气是为了什么。

    他摸了摸鼻，垂问：“怎么？我中脾气很差？”

    “那倒也不是……”阮桃桃思考了一，努力找着形容词：“就是觉得你那个时候，很像一朵玫瑰。嗯……整个园里最好看的那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