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当你开始忘记一个人的时候，最先忘记的就会是她的声音。

    邹嘉越闭上了。

    他觉得，好像有极其尖锐的声音在耳边炸了开来。

    这个磁盘里有三个音频文件，两个文件的大小比较正常，有一个格外的大。

    他心里不由得泛起一阵冷意，这一瞬间，他有一个连自己都觉得及其荒诞的想法。

    他打算再播放一遍，手却忽然向着反方向了一，也因此注意到了这份音频文件度条似乎有些奇怪。

    邹嘉越反应过来，这应该是邹鸿胜在打电话。

    这声音，许久都没能消散，响得他脑也快要跟着炸开了。

    “……王哥，您别急啊，我还有最后一个办法……我老婆，我老婆肯定还能搞到钱。”

    不记得是从哪天开始，邹嘉越忽然间就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准确的回忆母亲的声音了。

    在他和母亲别之后，母亲似乎在他的书房里还坐了一会，接着，她也离开了。

在电脑上充电。

    “您搞几个兄弟来我们家吧，就装作是债的。”

    USB接后，系统提示识别了一个移动磁盘。

    果然——

    “……不是，哥，您别急啊……我倒是还有个办法。”

    邹嘉越忽然也想听听，自己当时录了些什么话，便拖来椅，坐了来。

    他顿了顿，似乎定了决心，继续说：“您搞几个兄弟来我们家吧，就装作是债的……诶，对，搞几个生面孔……不是，不犯法，就吓唬吓唬就成了……要钱的时候，记得提我儿，这样我老婆肯定就答应找我岳父借钱了……是，她只在乎儿……”

    邹嘉越眶一。

    “请。”

    这段差错录来的音频，记录着那个已经记不清细节的午后，母俩的最后一次简短谈。

    过了大约一分钟，传来了邹鸿胜讨好的声音：“王哥，诶，是我，我是小邹啊……别别别……什么邹总，您这不是打我的脸吗……我刚真是没听到电话响，不是故意躲您……”

    没有想到，在这么多年后，竟然还能再次听见。

    他将额死死地抵在冰冷的地板上，脖上的青清晰可见。

    邹嘉越骤然抬眸，死死地盯住了度条。

    邹嘉越忽然意识到，这段音频的有效分应该已经结束了。

    去之后，他怔了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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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嘉越很快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时候，应该是当时自己不小心开了新的录音。

    他忽然意识到了接来会传谁的声音。

    邹嘉越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将度光标拖了过去。

    这段度条的有声分除了开，在文件的三分之二竟然也有一段。

    邹嘉越垂眸安静地听着，畔带笑。

    这一段，先是传来一阵开门声，接着门又被关上了，隐约还有一声反锁的轻响。

    那边不知说了些什么，邹鸿胜沉默了一阵，声音有为难：“是啊……大家都不容易……您知，我最近真的也很艰难……不不不……不是想赖账……只是我最近真的是没钱了……”

    文件一开始是一阵杂音，然后便传来敲门声，接着是他自己的声音。

    邹嘉越痛苦地抱住了，整个人从椅上落了来，跌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鬼使神差的，邹嘉越开了这个最大的文件。

    “但她不听我的啊！”邹鸿胜的声音有些懊恼，“我刚刚听见她在楼上书房给她爸打电话，意思似乎是就算这公司破产了，她也不在乎。”

    “嘉嘉，你愿不愿意转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