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 民警瞪了他一。

    岑柏言心念一动，脑里突然现一个念——

    宣兆面不改地看回去，似笑非笑地自嘲：“没听刚才那个人说吗，我这的，值封价，一晚上八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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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官，你看到了吧，这瘸是个有主的，这男的就是他相好，” 臂男那么大个块，缩在墙角委委屈屈的，嗓门倒是一没减小，“他们这是合起伙儿来碰瓷！先让这瘸勾 | 引我，然后一帮人来找我麻烦。一个瘸，在酒吧那地儿卖酒，能是什么好东西么？”

    “他，” 岑柏言抬起一指大臂，接着又指向宣兆，“扰他。我，一个普普通通正直勇敢的大学生，路见不平酒瓶相助。”

    岑柏言当然不会以为 “一晚上” 指的是聊一晚上天或者单纯喝一晚上酒，他眉心一皱，对男人和男人间的这事有生理反，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对面正在被问话的大臂嚷嚷：“是那瘸勾 / 引我，还冲我抛媚，我肯定以为他对我有意思啊，就摸了他一呗。警官，摸男人 | 也犯法啊？”

    男朋友？小朋友？

    岑柏言听了这话目光微闪，陈威嬉笑脸地怼了一句：“警官，我前几天打球把小拇指折了，我也有残疾，那我也不是好东西了？”

    那民警也知自己说的话不妥，连忙转开话题，抬手一指蹲在宣兆边的岑柏言，问：“这男的是你男朋友吗？”

    他坐在小小的折叠扎伤也不显得局促，左由于不便弯曲而伸展着，双手叠放在大上，半阖着不知在想些什么，乌黑的睫因此垂，在白皙的睑上投一片浅浅的影。

    岑柏言默念了一遍这两个称呼，神微微有异，总觉得是自己太了，恰好那民警问他怎么回事，他摊了摊手：“见义勇为呗。”

    宣兆此时忽然掀起，底浮起一丝不明显的笑意，悄声歪了歪，对岑柏言悄声说：“看什么呢？”

    岑柏言闻言 “” 了一声，站起指着臂男：“你放！”

    “把你见义勇为的前因后果详细说说。” 民警说。

    “男朋友？” 宣兆语速很慢，像是把这三个字在嘴里反复回味了一番似的，接着说，“他只是个小朋友。”

    宣兆 “扑哧” 一声笑了来：“害你丢了五千块奖学金，你随便看吧。”

单薄的线条。

    “车祸，十多年了，生活所迫，” 宣兆非常平静，抬望向民警，“警官，哪条法律规定有疾就不能在酒吧活？因为我有生理缺陷，所以我就不是好东西么？”

    “！老

    岑柏言立即把一扭，随后又觉得自己这行为有够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于是顿了顿又把扭回来，理直气壮地盯着宣兆看：“看你要给钱是吧？哎我就不给，这儿是派所，有本事你找警察主持公去。”

    成这样儿，打得很，比小姑娘还漂亮，怪不得那大臂要招惹他。

    民警闻言，果然了一丝狐疑的神，转问宣兆：“你这怎么回事，这样多久了？你都这样了还去酒吧打工？”

    岑柏言拿角斜视宣兆：“你这脸还值钱。”

    他是咬文嚼字的手，分明只是一字之差，偏偏被他说了些不可言明的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