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宣兆很认真，“你要的我都给。”

    岑柏言微微一怔。

    宣兆才意识到这句过分亲密的话已经越界了，于是慌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把你当成好朋友，真的。”

    “.” 岑柏言拧着眉心，生地打断，“我知。”

    ——他那么急着解释什么，他现在只想和我普通的好朋友了吗？

    不知为什么，岑柏言心底陡然生一火烧火燎的焦躁。

    宣兆抿了抿嘴：“哦。”

    气氛因为暧昧的一句话而变得绷，宣兆沉默片刻，率先开：“你不是早上的飞机，回家给你爸爸过生日吗，你快回学校吧，我自己可以。”

    岑柏言看了岑发来的消息，把手机扔到一边：“天亮了再走，等会儿回寝室拿上钢笔，直接打车去机场。”

    “那你不睡觉啦？” 宣兆坐起，“你上来躺一会儿吧，我好了。”

    “刚才睡过了，” 岑柏言他的肩膀，“你安分儿，再瞎动弹，天一亮我就把你拎古董市场卖了。”

    宣兆 “扑哧” 笑了来：“我又不是真的瓶。”

    岑柏言斜睨着他：“是，你不是瓶，谁家瓶了一张嘴两条啊，午在厕所里小嘴叭叭的和我吵架，我还以为你多能耐呢，结果门一楼梯就摔跤。”

    “你怎么知？” 宣兆了些窘状，讷讷地说，“那是因为雨，你们育馆楼梯太了，是很容易倒的。”

    “原来是这样，” 岑柏言觉得宣兆难得吃瘪的样还有意思，于是痞笑着逗他，“我还以为有的人是心非，嘴上叫我别再他，其实是故意摔倒，好让我接着助人为乐多闲事。”

    “不是的，” 宣兆了嘴，“真的是地太了，所以我才. 算了，我摔了一跤，都这么惨了，你能不能不和我生气了？”

    “我和你生什么气，” 岑柏言斜觑着宣兆，怪气地说，“你都叫我别你了，我还和你生气，我闲的么我？”

    “哎你怎么又来了，” 宣兆无奈地叹了气，两手指轻轻拽了拽岑柏言的衣袖，“我错了，我不择言，我狗咬吕宾不识好人心，行不行？”

    “歉就得拿儿诚意，” 岑柏言一抬，忽然提了要求，“扮个小狗我看看。”

    宣兆张着嘴：“啊？”

    “啊什么啊，你不是狗咬吕宾吗，” 岑柏言睛里带着戏谑，“宣小狗，给本吕宾汪一个。”

    宣兆哭笑不得，小声说：“你都十九岁了，是成年人了，怎么还这么幼稚？”

    “我是小朋友。” 岑柏言回答的理直气壮。

    这会儿肯承认自己是小朋友了？

    宣兆忍俊不禁，神往左右瞥了瞥，见没人注意他们这边，迅速把两只手掌抬起来放到耳朵边，对着岑柏言皱了皱鼻，悄声说：“是这样吗？汪汪？”

    岑柏言闷哼笑声，肩膀上耸动的厉害。

    宣兆被他笑得面上挂不住，又羞又恼地说：“喂，别笑了。”

    岑柏言笑得停不来：“原来宣兆是小狗. 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