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件。”岑柏言从包里掏钢笔礼盒。

    快递员撕给他一张单：“扫上面的码，填信息。”

    “咳咳咳.”

    岑柏言刚掏手机，宣兆突然捂着嘴咳了起来。

    “冻着了？”岑柏言眉一皱，低声问，“冷不冷？”

    宣兆摇摇：“就是有儿渴，来的路上太急，吃风了。”

    “你瞎着什么急，”岑柏言没好气地瞪了宣兆一，“等着，我给你买瓶。”

    “不用麻烦——”

    “不用什么不用，”岑柏言就烦宣兆这一，好像什么都得和他分个清清楚楚似的，不耐烦地说，“让你等着就等着，听见没？”

    宣兆了鼻：“那我帮你填单吧。”

    “成，”岑柏言想也没想就应了，把收件信息发给了宣兆，转就走了，走去没两步又回撩开帘，一只手指对着宣兆虚两，警告：“别瞎溜达，听见没？”

    “嗯，知了。”宣兆坐在脚凳上，底笑意明显。

    等岑柏言放帘走远了，宣兆缓缓回过，对快递员说：“我也有个件要寄，劳驾再给一张单。”

    快递员面上浮起一丝疑惑，这位跛脚客人这么一扭怎么就好像变了个人，连声音都不一样了，刚才还温温和和，这会儿就和结了层霜似的。

    他愣了不过两秒，宣兆反手敲了敲桌面：“有劳。”

    快递员“哦”了一声，迅速撕一张单递给宣兆。

    岑柏言发给他的收件人是岑静香，地址是邻市新市的一个档小区。

    那个女人的手机号，他们的确切住址。

    宣兆嘴角勾起一丝清晰但冰冷的弧度，他先替岑柏言填好了一张单，接着填了另一单。

    收件信息完全相同，发件地址是海港市西郊疗养院，发件人——宣谕。

    只有同时寄，才能保证万千山和那个女人能够同时收到这份迟来的生日贺礼。

    “那个.帅哥，你要寄什么？文件是吧？”快递员刚听见宣兆和岑柏言说要寄一些评优材料，理所当然地认为是纸质文件。

    “不是，”宣兆从背包里拿一个致的礼盒，手指轻轻一推，“我寄这个。”

    快递小哥例行开箱检查，脸上表更是疑惑。

    岑柏言在便利店里转悠了一大圈，矿泉要么是冰的要么是常温的，就是没有的。

    最后他买了两瓶草莓味儿的，回到快递站，远远看见宣兆在帘外边等他，穿着白棉袄和个白团似的，瞬间迈开脚步跑上去，皱着眉说：“叫你别瞎溜达，你跑外边来嘛？赶去！”

    “东西都寄完了，”宣兆鼻尖被冻得发红，“我来等你。”

    “有什么可等的！”岑柏言训斥他。

    “你弱柳扶风滴滴的，一秒钟见不到我就难受，”宣兆侧对着他笑，用岑柏言刚才自个儿说的话损他，“我想让你快见到我。”

    “！”岑柏言笑骂了一句，旋开瓶盖，把塑胶宣兆嘴里，“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