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岑柏言扭瞅了他一，“神神秘秘。”

    陈威神犹豫，半晌着说：“就我那英语家教，我妈还要给我续上，我还想找小宣老师，别人讲课我听不去。”

    岑柏言心念微动：“那你找呗。”

    “我不是怕你不兴吗，前些日你俩不是闹矛盾了嘛，之后也一直不联系，”陈威讪讪地摸了摸后脖，试探地问，“你现在不讨厌他了？”

    ——我何止是不讨厌他啊，我还被他拿的死死的，一上午没见面我就想他想的心！

    岑柏言心里翻江倒海，面上还是不动如山，老神在在地说：“就那样吧，你继续找他上课吧，和你妈说说，给人涨儿钱。他哪次给你上课没超时，怪累的。”

    ——省得他又跑外边这儿打零工那儿打零工。

    陈威乐呵呵地说：“那必须的啊！我上次考那么好，我妈还说要给老师包大红包呢！我死他了！”

    岑柏言冷冷瞥了陈威一，吐一圈：“乖，别他，没结果的。”

    陈威心里嘀咕说看来柏言对小宣老师还是有意见，瞧这脸臭的。

    “烟不能丢的喽！”保洁大叔刚打扫完这一带的卫生，拖着黑大垃圾袋冲他们喊，“有垃圾要扔垃圾桶里的啦！”

    “知了阿姨，”岑柏言回，“我俩连续十年勇夺三好学生，铁定保护环境。”

    “小年轻，就知耍贫嘴！”叔叔远远冲岑柏言了个扇掌的手势，拖着垃圾袋转走了。

    恰好一阵风过，叔叔背后棉袄帽的一圈绒被风的左右飘动。

    岑柏言突然觉得有几分熟，眯望了过去。

    学校里清洁工统一都会穿绿防风外，外很薄，冬天到了叔叔阿姨们就直接在棉袄外边。

    岑柏言这才发现，这叔叔外里穿了一件带帽的棉袄，似乎.很像他给宣兆买的那。

    昨天他还笑话宣兆是鸭仙，本来一张脸就小，差儿没被绒给淹了。

    “看什么呢？”陈威顺着岑柏言的目光看过去。

    “没事儿，风迷睛了。”

    岑柏言掐了烟，心说白帽带羽的棉服海了去了，他给宣兆买的那件被小瘸偷偷摸摸从垃圾桶里取了回去，就在宣兆上穿着呢。

    想起家里那位鸭仙，岑柏言不自禁垂笑了笑。

    陈威砸吧砸吧嘴：“我觉得你可能是有病。”

    晚上岑柏言去中医药大学接宣兆，两个人去了趟超级市场，把家里那个不知几手的破冰箱得满满当当。

    宣兆在厨房菜，岑柏言本来打算帮忙，无奈他是个十指不沾的大少爷，连剥蒜都要得飞狗，并且在择菜间隙时不时对宣兆动手动脚，在宣兆打的时候甚至还变本加厉动起了嘴。

    最后宣兆被亲得浑发，手腕一抖，瓷碗“啪”地砸在地上，的一地都是。

    岑柏言叹了气，在宣兆角啄吻着，假意责怪说：“你看你激动的，碗都拿不稳了，不就是喜我多亲亲你吗？你直说啊，我是你男朋友，还能让你|求不满吗？”

    宣兆红着脸推他：“你去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