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还要来搅我的心绪，为什么还要让我疼。

    宣兆又用力了睛，得圈发红，声音由于连夜的奔波而无比沙哑：“因为我喜你，我想和你一起过年，不仅是今年，还有以后很多年。”

    他这句话说的无比认真，上他此刻泛红的圈和凌的发，有脆弱但定的矛盾。

    岑柏言看着宣兆，小半响后，突然轻轻笑了一。

    这个笑容不是嘲、不是讽刺，宣兆心尖一，旋即泛起淡淡的酸意。

    他几乎要以为自己看错了，岑柏言有多久没有对他这么笑过了？

    “如果是以前，你对我说这句话，我恨不能把天上的星星都摘来给你，”岑柏言摇摇，乌黑的发丝随之微微颤动，“可是现在，我只会觉得荒谬。”

    宣兆何尝不知这句话有多么荒谬，他也觉得自己太坏了、太厚颜无耻了，他能游刃有余地面对陌生人、亲人、仇人，曾经他也能够游刃有余地面对他的人，他唯独不敢面对的是自己的真心。

    他耗费了太久太久才看清楚自己的心，但晚了就是晚了。

    挽回一个人不是亡羊补牢，岑柏言只有一个，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岑柏言他时烈的犹如飞蛾扑火，是他把岑柏言烧成灰烬，现在也是他一厢愿地要把这团灰重新拼凑到一起，这像话吗？

    ——宣兆，你像话吗？

    恐慌和绝望像是白纸上的裂，最初只有一不明显的痕迹，渐渐越扩越大、越扩越大，被撕裂的觉不断从宣兆心的位置传来，他撑着直后背，可里的每个细胞早就痛的蜷缩在了一起，宣兆看着岑柏言，脑海里不断响起一个声音：“我好像真的失去他了。”

    宣兆嘴抿，他伸右手，想要去牵岑柏言的衣角——

    以前都是这样的，只要岑柏言不兴了、生气了，他就揪着岑柏言的衣角不放，岑柏言总是会很快笑起来，然后拥抱他、亲吻他。

    然而，岑柏言后退一步，又上了一级台阶，宣兆伸去的手落了空，五指在萧瑟的寒风中几不可察地颤抖。

    岑柏言从一个更的视角俯视着他，淡漠说：“宣兆，这招已经不用了。”

    不知是不是风太大，宣兆前愈发模糊，他用落空的手搓了搓睛，把睫都搓了。

    岑柏言偏过：“你走吧，别再来了，真的。”

    “我想多待一段时间，”宣兆指尖掐着掌心，勉笑着说，“我不会打扰你的，我也不会像上次那样现在你学校附近，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