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到孩回家了，白术赶宰了只，这是小白果去县城那天他买回来的。

    白术在院里给，小白果带着小桃蹲在旁边，一人一狗看得认真。

    过了会，白术想起件事，提醒她：“这几天不要带小桃路过王瘸家。”

    小白果问：“大黄又崽了吗？”

    大黄的崽多了，对小桃这只崽的越来越淡薄，最近几年就不太搭理小桃了。

    白术说：“没崽，大黄被吃了。”

    小白果愣怔了好久，他们家养了小桃六年，一直把它当成家人看待，时间一就以为别人家养狗也是当成家人。大黄比小桃还大三岁，已经是条九岁的老狗了，理说养了九年会更，怎么舍得吃掉它？

    她有想不通，但也没有多问，只是摸摸小桃的。

    小白果说：“我们要一直养着小桃，不跟王瘸家一样，他们家比我还冷漠。”

    原以为自己是最冷漠的，没想到还有人比她一条鱼更冷漠。

    真是可怕极了。

    白术说：“肯定会一直养着小桃。”

    午去河里抓鱼，她们带着小桃绕到村后的小路，林宝珠找小白果去村的大榕树听八卦，小白果也不肯去，为了维护她们的塑料妹，林宝珠只能跟着她去河边，看她在河里抓鱼了。

    之后的几天里，小白果盯小桃盯得很，不让它单独门。

    直到几天后，游泳队的叶教练和江教练来了，去年从省城回来，小白果就不愿意去市里了，今年夏天收到叶教练的信，白术在问过小白果的意见后，就回了信要退游泳队，以后也不会再去市里游泳队了。

    通信时间过，叶教练昨天才收到信，今天就匆匆赶来了。

    他们来时，小白果在河里玩，齐带他们去河边找人，两个教练急得不行，偏偏小白果本不听他们说话。

    俩人还没开，小白果先说了：“什么都不用说，我知你们的来意，我让外公在信里说清楚了。专业运动员往上走去省队才有前途，留在省城训练是省队的规矩。他们有他们的规矩，我也有我的选择，我们都没有错，只是我走不了这条路，不适合当运动员。”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但她本来就没想当专业运动员。

    江教练急了，不肯轻易放过这棵好苗，“你现在已经大了，还有很多运动员比你年纪还小。”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不要放在一起比较。”

    “你是有天赋的，你走这条路会比别人顺利很多。”

    “我还有读书天赋，有画画天赋，都是天赋，要一视同仁。”

    “游泳能为国争光。”

    “我读书画画也能为国家贡献。”

    小白果本不听，去年省城的于教练和刘教练说得很清楚了，不省队的运动员没前途，虽然她游泳不是为了所谓的前途，市游泳队的前提是不影响她的正常生活，现在明显会影响，那就没得说了。

    叶教练也劝了好久，主要还是劝小白果妥协，前几年她年纪小离不开家，现在都十一岁了，在乡这个年纪算是半个劳动力了，也有独自生活的能力，也该去闯了，可惜劝得再多也没用。

    都说了，小白果仍是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