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多了一颗脑袋，都激动得不行，他们村的姑娘带着他们村上报纸了，虽然没有写明上林大队，但说的是为村里的老人圆梦，他们都比小白果年纪大，四舍五一，他们也可以自称老人，也算他们上过一回报纸了。

    林说：“大壮，咱们上报纸了。”

    林大壮用力地，从今天起，他就是老人了。

    林狗说：“我大白果十七八岁，我也算个老人了。”

    话音未落，就接收到两鄙视的目光。

    “去去去，你个年轻人凑什么闹？一边去。”林世元一手扒开他，又把相片和画递给林狗，“你去组织一村民们看相片和画，要嘱咐他们小心一，这些东西要留给学校让村里的孩看。”

    林狗被排除在外了，谁让他年轻没有发言权呢？

    他苦哈哈地去活，林世元和林还有林大壮都自认为自己是老人，自己上过报纸了，都激动得不行。

    还商量着要去公社显摆。

    这么脸的事，不能默默无闻，这可是京城的主报纸，没准大领导都过，再次四舍五就相当于大领导看过自己，认识自己了，县里的领导也没这个殊荣，不显摆对不起自己，他们明天就要带着报纸去公社。

    三个人凑到一起嘀咕了一阵。

    林世元说：“不行，还要让村里人知，他们也上了报纸，得让他们知自己脸到京城去了，比县里的领导还有面。”

    林大壮说：“这张报纸是要珍藏的，不能每个人都过一手。村里还有很多人不识字，皱了破了怎么办？”

    “不用每个人过一手，这张报纸肯定要保存好。”林的脑瓜转得快，“村里的大喇叭是用来嘛的？让大壮用大喇叭读一遍报纸，告诉村里人他们都上报纸了，以后走亲戚也可以显摆一。”

    另二人赞同地，对哦，可以用村里的大喇叭。

    这一天里，上林大队都于一沸腾状态，村里的老人看过画和相片，年轻人在地里也捺不住了，在这大好日，村里的计分员就睁一只闭一只了，让他们放松一，也开心一。

    知青们也想去凑闹。

    等他们听到大喇叭读了三遍报纸，他们终于放农前往大队了。

    两个和齐同一批的知青都快酸死了。

    “齐跟白果一起去了京城，他这运气也太好了。”

    “咱们现在去白家搞好关系还来得及吗？”

    “我看来不及了。王新民他们努力了几年也没用。”

    “唉……我也想去京城。”

    “……”

    知青们酸，林大河也酸，怪自己当时不在白家，大好的机会便宜了齐，不然去京城脸的人就是自己了。

    老林家陷一近乎诡异的沉默，林老太也去大队凑了个闹，对上别人似笑非笑的目光，她心里难受极了，回家后她在屋里躺了半午，又爬起来去了林老坟前，一边垂泪一边数落林老。

    “你这个死老，你死得早，不知我过着什么样的日。村里人都在笑话咱们家，都在笑话我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如果当年让大洋老实一，现在脸的就是咱们家了。我悔啊，悔得心肝疼……大海和大洋什么时候也能给咱们争个脸。”

    林老太在林老坟前絮叨了半天，这阵都不想门了，她不想听人夸小白果，那些声音在她听来太过刺耳，是讽刺她有无珠，被她和老嫌弃的都息了，他们当成宝的都是砸在手里的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