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裴总和小岚是大学同学？”主任问。

    这事儿他也是刚才聊天听陈嘉言讲的，说的时候从车后视镜里观察了一裴宴的表。

    万一他们大学的时候有过矛盾也说不准。

    “是，我比郑医生大一级，他是我学弟。”裴宴说着，偏扫了郑岚一。

    他规规矩矩在副驾驶上坐着，望着窗外，一也看不着裴宴的角度。

    听裴宴语气正常，主任才敢往聊。

    “你们以前也在一起打过球吗？今天真是看了场刺激的。”主任说。

    “没有，”正好遇到转弯，裴宴打了个方向盘，“以前是郑医生喜打，我就近距离接过一次。”

    近距离是多近的距离，怎么样的近法，恐怕只有两人才清楚。

    “但是裴总现在也打得不错，”郑岚回来，“比我打得好。”

    “也就还行，”裴宴笑了，话锋一转，“不过我倒是发现了很重要的一，关于怎么赢的诀窍。”

    “是什么？”余越兴趣了。

    裴宴看着前方的路，视线不曾偏离。

    “心要狠，别你对手多好看，站场上就是对手，往狠了打，得想着谁也别让谁，才有赢的机会。”

    “为什么是别对手多好看啊？万一对手不好看，但是材好呢？”余越把裴宴说的话当笑话听过了。

    到了餐厅，车停在大门，泊车小哥跑过来，裴宴连安全带都取了，才发现郑岚还在座位上动也不动。

    余越车的时候叫了声主任，郑岚才回过神来，迅速解了安全带。

    回关门的时候，两人的目光又撞在一起。

    郑岚的神很疲惫，裴宴希望别是自己看错了。

    到了餐桌上，自然是裴宴来菜，但他也只选了几样简单的，剩的都推给了主任。

    主任拿来问郑岚的意见，还得郑岚懵了一。

    今天这个局，他地位一直的。

    菜好了，接着就是酒。

    主任抬手了几瓶白的，陈嘉言笑着问：“你们这么能喝？”

    “我算是老了，”主任说，“他们年轻人喝酒厉害。”

    郑岚抬起，和余越对视了一。

    了车走过来的路上，余越了一片药给他，说喝酒之前吃了能保护胃黏。

    郑岚说谢了，当吃糖似的扔嘴里，等坐来才喝了茶咽去。

    药片已经在腔里化开，苦涩的药味很快从温的尖蔓延，但郑岚像是没有知觉一样地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