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冬天。

    赵瓷和往常一样，推开了病房的门。

    看着床上睡得安详的男人，纵然已经过去了五年，但赵瓷依然忍不住愣了一神。

    “少爷，我又来了。”赵瓷轻声说着，语气平淡如，像一杯纯净的凉白开一样，跟男人说着话。自顾自地坐在了床边，看着床上丝毫没有反应的男人，赵瓷的睑微微垂，掩去了底的神。

    快要大年三十了，还是冷的，病房里开了气，但是赵瓷的手覆在苏衍的手上，依然能够受到对方温凉的温。

    上一次这样的场景，还是在五年前吧。

    那个时候......少爷会对自己笑，会唤自己的名字。

    赵瓷起，缓缓走到窗前，将闭的厚厚的窗帘拉开，外面大雪纷飞，连夜晚的天空都被地上的银装素裹印了一片苍白。

    “快过年了少爷。”赵瓷呼了气，又坐回了床边，微微抬起眸，底却是一片死一般的沉寂。他的目光注视着苏衍的脸，良久才抬手颤颤巍巍地伸向男人的面庞，之间及到了对方的肌肤，又像是电一般缩了回去。

    今年过年，还是和小少爷一起在病房里过吧。

    赵瓷这么想着，底闪过一丝悲伤，厚又隐忍。

    他有一个秘密。

    这个秘密他连小少爷都不敢告诉。

    他不敢告诉小少爷，少爷现在这个样，都是因为他。

    请原谅他的弱，虚伪，他只是害怕小少爷知了真相，会恨他，会......赶走他，这样他就再也见不到少爷了。

    这些年，赵瓷觉得自己已经死了好多次了，每每自责到恨不得结束自己的生命的时候，又因为想着少爷能够苏醒而奢望着奇迹的发生。他想，想让少爷再最后看自己一，然后自己无论接受什么样的惩罚都可以。

    门再一次被人推开，来的是一个青年，相十分优秀，致立的眉也随着这几年的变化，带上了几分苏衍的朗，同时也有意无意之间夹杂着Omega的温柔。

    “爸爸今天怎么样？”

    苏念屿走了来，问着坐在床前的男人。

    这是他自从苏衍被救来，却被医生判定为植人之后，苏念屿问的最多的一句话。不厌其烦，尽答案永远都是那一，但苏念屿就是喜问。

    果然，回答他的，依然是赵瓷的沉默。

    苏念屿扯了扯嘴角苦笑了一，关了门，防止外面的冷空气来。今天他穿着一咖的羽绒服，脑袋上和上还落着没有化的雪。

    “外面雪大，小少爷最近注意别着凉了。”赵瓷起，替青年理了理上的衣，因为室温度，苏念屿直接脱了上笨重的棉服。

    没有回应赵瓷，苏念屿一来，目光就一直盯着床上熟睡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