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穿着太宰治的外，差让枝枝看起来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的细白双又让这份错觉染上暧昧不明的彩。

    冬日的夜晚那么黑那么静，她的笑脸却仿佛在发光，耀到让太宰治不自在地移开。

    “没有红包。”青年撒似的耍赖，“枝枝，我己经因为赊账要被老板从Lupin赶来了，你怎能如此残忍剥夺我最后一丝余粮？”

    “欸——”雪见未枝大失所望，“那今年岂不是只有社会发红包，好亏！我应该找五条老师要完红包再回横滨的。”

    岂可休，新年为什么不给枝枝红包，乖小孩不拥有压岁钱的吗？

    “阿嚏！”东京，窝在公寓里的五条悟打了个嚏，他肯定说，“一定是逆徒在骂我。”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最の直觉。

    电视中的红白歌会闹闹地播，白发的男人大刀阔斧地坐在沙发上，懒洋洋地抛着一颗圆的橘。

    好无聊，没有人愿意在新年陪五条老师玩大喜利吗？

    新年对五条悟而言是个格外无聊的日，他不愿意参加御三家的聚会，旁日里被他祸祸得不清的同事们如蒙大赦逃回快乐老家。猫猫的爪在空中拍了拍，空落落地搭在原地。

    五条悟在群县祓除完一只新年诞生的倒霉咒灵，本想就近挑一间公寓过年，却不知怎的怀抱一微妙的心态千里迢迢赶回东京。

    他在东京的房数不胜数，带大游泳池的、有天温泉的、大到足够全校师生开party的……千挑万选，五条悟最终停在同居人离开半月有余的公寓门前，抱臂对着门的黑脸李逵大照笑了声。

    公寓每天都有保洁人员前来清理，大大小小呆呆脑的玩偶在沙发上排排坐吃果果，开门时带来的风得门把手上的木牌晃晃，男人抬指弹了弹“有王，恶灵退散”的门牌。

    “我回来了。”他对空无一人的房间说。

    回家后无事可，五条悟倒在绒玩偶堆中刷手机，同事们新年参拜的照片一张张po，他挨个了一遍赞之后才后知后觉：哦，今天是新年参拜日，晚上会有烟。

    有烟就有吧，五条悟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他自己放的“烟”才是真正足以燃世界的盛况，黑夜中人造火-药的爆炸哪里比得过当初博多天空上轰轰烈烈染红半个城市的火烧云？

    想到这里五条悟难免觉得有些无趣，他搂着一只大号垂耳兔玩偶，随手打了个响指。

    落地窗的窗帘无声向两边敞开，清晰的视野。窗外一朵朵在天空灿烂绽放的烟闪耀金的银的蓝的红的泽，像无数星屑洒落人间，也如在夜幕泼洒颜料般绚烂。

    “叮。”门铃被响，隔着一门板传来快递小哥元气满满的声音，“您好，请问是五条悟先生的家吗？您有一份速运快递，请签收。”

    “来了来了。”五条悟踩着绒拖鞋去开门。

    “这一份，来自横滨的包裹。”快递小哥递给五条悟一个包装完整的盒，包装盒上用黑克笔写着几个狂草的大字——“是男人就把我吃光”。

    多熟悉的路。破案了，除了逆徒没人的这事。

    “年节礼？”五条悟兴致地把盒抱在怀里，徒手拆快递。

    打开包装用的锡箔纸，一盒八个圆糯叽叽的甜栗团笨拙地从纸盒中来，像一只只胖嘟嘟的小仔，颜金黄喜庆，裹着一层浅浅的糯米粉。

    光看卖相实在是漂亮，讨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