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志，黛现如今没时间看，自然只能柳媚儿自己每日汇报。

    当屋瓦砖墙上堆积的大雪越来越厚时，除夕夜宴当日已然来临，姜苌黛尽可能装扮的华丽好减轻武家兄弟的防备心思。

    这觉很像黛呢。

    哪怕是武迪那日险些伤了她，姜苌黛也没有听她向自己抱怨过一回。

    公主府的柳媚儿看向衣着华的黛睛都移不开低低问：“我真的不可以去吗？”

    这人心思缜密，而且极其善于伪装，但凡武家兄弟失势，恐怕他立即就会倒戈相向。

    柳媚儿被这般哄人的话语的很是害羞，自己又不是小孩了，哪里还会特意需要人陪啊。

    整个人只颗圆骨碌的脑袋在被褥外边应：“那我可得小心着他。”

    而且这就是黛的惩罚。

    夜里回府柳媚儿泡着脚同黛说起宋远山的事。

    姜苌黛探手轻刮了她的鼻笑：“他可不是什么雾里，而是绵里针才对。”

    柳媚儿探手握住黛的手放被窝里应：“嗯，也是。”

    只不过今夜可不是寻常宴会，刀关剑影危险在所难免，姜苌黛不想将媚儿置于险境之中。

    绵里针，宋远山看起来温和的就像一团没有伤害的绵，可实则他一冒藏在里面的针，恐怕都得被扎的满手是血。

    至于武家宴会，柳媚儿才舍不得浪费银去讨好结。

    “总不会因为我是黛驸，所以才想来取消息吧。”柳媚儿端起盆起，本来只是随一说，可细想好像又有些理。

    宋远山好似跟每个人都来往密切，可实际上他的心思本没有人能够知晓。

    “我会早些回来陪你，好不好？”姜苌黛不忍心看她失落，偏看向趴在矮桌的人，探手指腹及她的面容。

    “我觉得他有些让人防不胜防，就像是藏在雾里一样看不真切。”柳媚儿见过宋远山在官场际往来。

    姜苌黛卧坐在床榻听着柳媚儿的话语，偏有些讶异：“你为何会如此想？”

    姜苌黛见她回来张望应：“幸好你还不至于太迟钝。”

    姜苌黛坐在座迎上柳媚儿乎乎的目光，心间也是的一塌糊涂。

    柳媚儿言又止的看了看饮茶的黛，好一会也没再声。

    姜苌黛见她乖巧的应着，心里又有些愧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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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唯独宋远山，柳媚儿提的有些过于勤快。

    因着心间这般困惑，柳媚儿宴会刻意跟宋远山保持距离。

    “你一向不喜宴会的繁杂，还不如好生陪同常氏守岁自在些。”姜苌黛移开对视的目光故意忽略她的心思。

    “他以前对我还很冷，现在对我太，实在不太习惯。”柳媚儿拿起帕巾了脚应。

    柳媚儿脚踩着木屐还有些冷的，待重新回到床榻，连忙一骨碌的钻被窝。

    方才被恶仆拦住，柳媚儿都不想赴约了。

满地都是黄金的都城，自是再寻常不过的了。

    “嗯。”柳媚儿每月俸禄都上给常氏，零钱总共也没几两银。

    可是柳媚儿无法拒绝黛的温柔，眸明亮的迎上画着致妆容的黛应：“好。”

    “你对他好像一直很有防备？”姜苌黛很少见柳媚儿对一个人如此介怀。

    “或许他是想向你打听什么吧。”对于宋远山的，姜苌黛多少是知晓些许。

    屋外的风稍稍小了些，只剩雪细碎的落在屋檐上的声响。

    柳媚儿困惑：“我只是个小小的工侍郎，他是一朝太傅有什么值得向我打听的呢。”

    没想到却遇到宋远山的照顾，柳媚儿很是认真的怀疑他可能喜好男，否则怎么也不该对自己这般。

    当初的士族官员和元家哪个不是血淋淋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