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红茶包，咸茶得用茶叶和鲜一起熬。这儿没条件。”

    “不急。”

    “……好。”

    破烂？

着手机的手顿了一。

    “笑死了，跟着带货的网红选衣架和模特，疯了吧？把我们这些同行的level都拉低了。”

    “是不急，但你先买着啊，快递送过去慢，等到年底，有些直接就不发新疆了。”

    斯野立即凑过去，靠在靳重山肩上，搞怪夸张地冲镜笑。

    “对啊，品牌名字没品，没想到审也这么low。”

    展会还有两天就正式开始了，今天会场更加拥挤吵闹。

    货都搬完了。

    靳重山轻笑，“快去。”

    不等斯野拿手机，靳重山已经开照相功能，招招手。

    靳重山看了斯野会儿，突然说：“你是不是不会煮？”

    次日中午又要到会场，还好两人力都不错，回去睡了几个小时就饱了。

    气场似乎也随着发变得更飒，更凌厉果断，也更魅惑。

    靳重山回过神，走到前面的垃圾桶边，将烟熄在上面。

    靳重山将一张饼夹到盘里，手肘推推他，“别赖，去洗脸漱，饼凉了不好吃。”

    斯野将最后一烙饼吃完，“不学不学，反正有你给我煮。你想偷懒的话，我就上街买去。喀什哪儿买不到咸茶啊？”

    见靳重山看着自己，斯野又笑嘻嘻地补充：“哥，不是说你泡得不行啊，但我想我们家里的咸茶了。”

    旁边有一个工作室正在货，员工们将模特、衣架、装饰品挨个搬去。

    “我当然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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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野在成都设计圈里消失了几乎一年，这次归来备受瞩目，时不时就有熟人跑来寒暄。斯野应对得游刃有余。

    烙饼的是红茶包泡的茶，斯野觉得不对味，撒了一小勺自家的盐，味还是很怪。

    另一群参展者嘲讽：“刚去的那是不是‘茉莉黄桃’？这拿的都是什么破烂？”

    他从后面抱住靳重山，像只猫一样蹭蹭，“哥，昨天害你陪我熬夜，你困不困啊？”

    “嗯。”

    “嗐，可能人家本不想当设计师呢，开个网店带货就满足了，啧啧。”

    “噢……”斯野继续蹭，“哥，我好你啊哥。”

    靳重山帮大家活，中途实在是觉得人多空气混浊，才拿了包烟，去外面透气。

    斯野穿着睡衣楼，看见靳重山正在用昨天买的材料烙饼，后知后觉地到一丝歉意。

    烟已经蓄了一截灰，成都十二月的风来，卷走了最上的烟灰。

    斯野染了新的发，还特意选了个和靳重山瞳近似的灰，心里兴，话说起来就停不住，“哥，你现在就买吧，这样我们回去就可以吃了。”

    凌晨四多，斯野杂的金发变成了灰。

    “嗯嗯，回去就有条件了。”

    靳重山觉得熟，想了想，原来他给斯野的服装店买的就是这些。

    “空了我教你。”

    斯野皱皱眉，“还是塔县的咸茶正宗，这都什么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