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就是受害者，他已经走来了。

    如果他这么容易又被聂云清拉回去，那他怎么对得起挣扎了一年的自己？

    斯野轻轻握住靳重山的手，靳重山立即回握。

    聂云清是个虚张声势的，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直接伤害斯野。

    但她要让斯野不好过。

    她自己就是传媒的，太明白怎么毁掉一个人。

    在时隔一年的复展会上声名扫地，成为全国设计师的笑柄，就算事后澄清了又怎么样呢？

    人们会记得闹剧的一幕，记得斯野惊慌痛苦，又百莫辩的神。

    那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她要在斯野职业生涯的每一个节制造噩梦。

    她要让这个才华横溢的人，像弟弟一样摆脱不了泥潭！

    但是这个突然现，将斯野彻底挡住的模特却打了她的计划。

    他的举动让不少看闹的人转离去。十人转，很快就有百人转。

    围观仿佛成了一件很不面的事，尤其对这些自诩清的设计师来说。

    但围观正是她想要的。

    斯野会在无数嘲讽、看戏、奚落、怀疑，或者单纯充斥恶意的目光中再度崩溃。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这个模特彻底挡在后。

    靳重山还在拍，围在最里层的人已经散去大半。

    镜再次对准聂云清，她表狰狞地惊叫：“你拍什么拍！”

    靳重山平静：“收集证据。”

    他的语气似乎和平时差不多，即便这时刻也不见多少起伏。

    但只有斯野听得，这份平静里多了一簇冷意。

    像寒从白沙湖上刮过，卷起冰渣和雪尘。

    因为他，靳重山动怒了。

    聂云清难以置信，“收集什么证据？你想什么？”

    “你多次扰斯野的证据。”靳重山收回手机，不不慢地了几。

    斯野见他打开相册，在里面翻找。

    聂云清：“扰他？是他害死了我弟弟！”

    “聂云滨的事，警察已经调查清楚。他是加害者，斯野才是受害者。”

    “不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