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野说，等开了就来看。

    靳重山陪她看完，但不像过去那样有兴趣。

    在成都的熙路、建设路、磨桥、九桥……

    唯独不会欣赏它。

    帕米尔上第一片杏绽放时，游客来了。

    小杨挠挠，带着自个儿的客人走了。

    雪山上尚未化的雪，汩汩淌的蓝绿，漫山遍野的杏云……

    今年又想和靳重山合作，但靳重山说，今年不带客了。

    他说愿意。

    “它是不是很？等你大了，你就是帕米尔原上的雄鹰。”

    斯野那铺一直开着，但服装全都收起来了，卖的是咸茶和手工冰淇淋。

    他总是记得靳枢名在车上对他说的话。

    靳重山坐在塔尔乡一院里，将白天所拍的视频、照片剪辑到一起。

    但他靳哥有钱，大约不在乎。

    斯野中闪烁着憧憬。

    没几天，小杨在古上看见靳重山了。

    靳重山对短视频里各各样的生活不再提得起兴致。

    以前靳重山刷短视频，她也跟着刷。

    古丽依忧心忡忡。

    也是从视频这个细节里，她猜到靳重山向往外面的世界。

    去年，他对斯野描绘过塔什库尔的天。

    注册新号，发在常用视频APP上。

    小杨认识靳重山久了，没见过他这样。

    “这就是帕米尔，是爸爸和阿妈守护的地方。”

    斯野没有来看曾经向往的帕米尔日。

    但他不好问。

    现在，当他像游客一样对它举起镜，当雨纷纷扬扬落在定格的画面中，他前浮现斯野的影。

    小杨想不通。

    就卖这两样，哪用得着这么大个铺面？

    小杨去年和靳重山一起拉了好几拨客人，累归累，但赚得也多。

    晚上，天空像碎银盘，星光璀璨。

    他生成在这方原，却从来没有像一个普通人般欣赏它的。

    他警惕地俯视它，护佑它。

    看杏主要就是塔莎古，游客都往塔尔乡那几个村挤。

    他已经会过其中一。

    那时刻绷着的心好像也散了。

    对一个守护者而言，帕米尔原意味着神圣、永恒，以及危险。

    小杨觉得他靳哥有不对劲，可能和斯野有关。

    靳重山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什么，想要什么。

    靳重山车上没有客人，挂着台相机，手里还握着手机，正在拍摄绯云一般的杏。

    他抱着矛盾的心向喀什的青旅和民宿打听，没有斯野。

    “你愿不愿意像爸爸和阿妈一样守护它？”

    古丽依给他挡过几次牧民后，需要他办的事少了。

    每一天都五光十，将视频里那些遥不可及的烟火衬托得黯淡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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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知靳重山有什么心事，有时看到好笑的，就找靳重山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