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千随原本听着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半晌没上话，这会儿倒是逮到隙了。

    “你晚上去饭局？那应该没什么大事，刚好我助理还没赶过来，你把李助理给我呗。”

    千随说着这才正瞧了宋慕之一，后者正在整理领。

    有什么一闪而过，他刚想去细看，随后又听到宋慕之声，“你的助理这个还没赶到的话，从效率来看，很符合你的作风。”

    “过赞了过赞了。”千随被说也没生气，悠哉悠哉地反击，“论效率，到底还是比不过你。”

    宋慕之没再应声，将匍匐在桌球台上的甘给揪了过来。

    小姑娘这会儿差不多已经上瘾了，而又因为方才的事儿，她全程都没和宋慕之多有。

    被拎着，她小声呐呐，“现在就要走了？我还没玩够……”

    “以后再玩，晚上要跟那边的画社吃饭，你和徐助理跟着我。”

    就这么被安排了的李助理顿了顿，朝着徐助理抛隐隐羡慕的目光。

    徐助理看了千随，随即将目光撂向甘。

    “………”

    他其实也没好到哪儿去。

    ---

    得知晚上七就要正式和对面画社。

    甘从桌球房回来后，换了比较正式的衣服。

    趁着要门的间隙，又将之前徐助理发过来的简章和介绍细细地过目了一遍。

    想着待会儿得怎么开请教之类的话题，甘在包厢座时，没去注意徐助理的神。

    法国画社的人还没赶过来。

    包厢静静地燃着不知名的香，怡神清新。

    徐助理却在这样的档，目光从宋慕之的领缓缓略过。

    随后他低探过去，轻声提醒，“宋总，您衣服那儿……”

    其实不细看压看不来。

    而往常的人都只会注意到宋慕之那张格外优越的脸，饶是徐助理也是这般。

    可如若将注意力放在宋慕之的脖颈，就能发现他衣襟沾了被开的颜。

    宋慕之嗯了声，语气仍和平时那般。

    未现任何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