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初又拨了一个，然后开始换。

    换到一半，电话忽然接通了。

    庄悬冷淡的声音问：“喂，什么事。”

    贺初说：“你刚刚给我打电话了吗？有什么事啊？”

    庄悬稍微顿了一，说：“房找好了吗？”

    贺初里的光芒黯淡了一些，说：“还没有，今天有另外的客。我尽快给你找房。”

    庄悬很少给贺初打电话，平常报备也都是说自己什么时候差回来，大概几能到，让贺初好准备。

    贺初很喜庄悬的声音，喜庄悬用那冷冷清清的矜贵语气，也喜庄悬在自己耳边着气说话，也喜电话里传来的略带距离与空旷的庄悬的声音。

    总的来说，庄悬怎么样他都很喜。

    庄悬难得打一次电话，虽然没有接到，但已经足够令贺初激动。

    他在租车上的时候，就很想给庄悬回电话了。

    可他没想到，庄悬只是为了房的事找他。

    换句话说，是为了给别的男人献殷勤而找他。

    贺初慢吞吞地说：“哦……那，你刚刚找我，还有别的事吗？”

    ——贺初的语气仿佛有些委屈似的。

    听到这个问题之后，庄悬的第一个念是这个。

    他其实还真有别的事……他今天班早，想好好地休息一。朋友新开了个温泉山庄，不远，他想叫贺初一起过去，两人泡泡温泉，顺便一些别的事。

    无论贺初这个人其他分怎么样，庄悬对他的床上表现还是很认可的。他喜贺初有隐忍的哼哼唧唧，也喜贺初咙里溢的细碎而黏腻的声音。

    就好像……任天纵在床上被自己翻来覆去一样。

    庄悬知，自己有些不正常。任天纵国之后，他的世界就失去了彩，只剩酒。

    他浑浑噩噩，都不知那两年是怎么过来的。家人最开始还试图把他唤醒，可半年之后也彻底失望了，对他再也没有任何要求，就算死在外面也无所谓。

    两年之后的某一个晚上，庄悬遇见了任天纵……的替。

    贺初跟任天纵得有一些相似，声线更是足够以假真。看到贺初的时候，他还真以为是任天纵回来了……直到贺初把他带到租屋，他洗过澡之后，把贺初推在了门板上。

    要亲去的那一瞬间，他闻到了洗衣的味。任天纵上没有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