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初说：“岳医生，对不起……我自己还存在许多问题，没办法投一段……我认为我在浪费你……”

    “没有浪费。”岳浦轻轻摇。

    “说句实话，在遇到你之前，我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冲动，就因为一个电话而连夜跑到别的省份来，还要在度的手术之后陪别人爬山。我不知你怎么看待这行为，是加分还是减分。不过我来不及思考这些，我只是想看着你，想跟你呆在一起。跟你呆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很开心。我愿意永远珍藏起来，这不是浪费。”

    岳浦的声音很好听，比起庄悬那清冷的质，岳浦的气质里多了很多光的味，就像是……被晒得发的被。

    贺初不知说什么，只好愣愣地看着岳浦。

    岳浦又问：“你拒绝我的原因，是庄悬吗？”

    贺初意识说：“我没有拒绝你，我只是……”

    不想拖累你。

    可岳浦很快接上这个停顿，说：“家里的生意是哥哥接手，所以财产方面我或许比不过庄悬。但我也比庄悬自由很多。如果你对我的工作不满意，认为我陪你的时间比较少……这个我也没有办法，我的确喜这份工作。我只能承诺，只要有空，我都会陪着你。你对我，还有什么疑问吗？”

    贺初眨了眨，有些茫然：“你为什么，会喜我呢？”

    他最想不通的是这个。

    自己如此平凡，没有一儿彩的地方。像岳浦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喜自己呢？

    太虚幻了。

    “应该说是……一见钟吧。”岳浦说：“那天租车正好停在我面前，我看见你跌跌撞撞地来。你那天狼狈的，但不知为什么，我就是觉得你很好看，我想认识你。我算是个好医生吧？那是我第一次对病人产生不一样的愫。你要问我为什么，我只能回答到这里。你很好，善良、贴、努力，你这么这么好，却不是我喜你的理由。我喜你，就是因为我看见你了。只要你现在我面前，我就很兴。”

    岳浦像是在念诗一样。

    你那么多优，但它们全不是我喜你的理由。

    这跟贺初相似却相反——你那么多优，但它们都不是我喜你的理由。

    贺初忽然意识到，不是自己太自卑，而是自己实在不上岳浦这样坦的。

    贺初低着，很难过地说：“对不起。”

    岳浦愣了一，说：“怎么了，是我不好吗？”

    贺初说：“是你太好了……”

    岳浦却苦笑着说：“如果不是我不好，怎么会让你这么难过呢？看到你难过，我也很难过。”

    服务员上来续了一次，话题就此中断。

    等服务员离开之后，岳浦说：“如果你不能接受我的话，我们退回到朋友阶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