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初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了，说：“我们俩都被庄悬影响了。要不是他，你也不会在意这条围巾的价格，对不对？”

    岳浦愣了一，。

    的确是这样。

    要不是庄悬，贺初也不会因为钱财而到有些自卑——即便自卑是他格的一分，全归因于庄悬，也是对庄悬的不公平。

    但不可否认、庄悬的存在的确让贺初对自己的评价越来越低。

    可庄悬多来的优是钱。

    而贺初并没有那么钱。

    那么庄悬的优势对于贺初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为什么要觉得自己会对方矮一？为什么觉得庄悬“愿意跟自己在一起”，是对自己的恩赐？

    这一刻，贺初忽然有搞不明白以前的自己了。

    明明庄悬傲慢又无礼，自己不该喜这样的人才对。

    这个念冒来的一瞬间，贺初忽然极大地松了一气。

    那些压在他上的东西，消失了一分。

    他不自觉地笑了一。

    岳浦问：“怎么了？”

    贺初说：“我只是忽然想通了一些事。钱可真可怕。”

    贺初不自觉地拿世俗的低来判断他和庄悬，甚至他和岳浦。可他跟这两个人之间，不是客与中介的关系。

    是人与人的关系。

    贺初看向岳浦，说：“今天婚礼还开心吗？”

    岳浦说：“我加了老徐的微信。老徐是个很好的人，祝他新婚愉快。”

    贺初笑了一，说：“在我还没确定自己取向的时候，我也幻想过结婚，大概就跟今天差不多吧。亲朋好友都来了，我的人也一直笑着。”

    岳浦说：“现在也可以结婚……虽然只能去国外领证，但婚礼也可以办。”

    贺初说：“你想办吗？”

    以贺初和岳浦的关系，这个问题似乎还有在其本之外的意义。

    岳浦愣了一，很快反应过来，说：“这还是要看，我喜的人想不想办。”

    贺初说：“你喜我吗？现在也还是喜我？”

    岳浦毫不犹豫地，说：“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不在家里躺着打游戏，而要过来跟一群陌生人参加婚宴？”

    即便是这样的反问，岳浦的语气依然温和，没有带给贺初一丝一毫的压迫。

    贺初说：“我今天仔细地受了一，发现我可能不懂。”

    “我跟庄悬，几乎没有的。而在庄悬之前，我也没有任何经历。我现在有些不确定，我是不是真的喜过庄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