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初吃完了最后一甜筒，对任天纵说：“谢谢你。”

    可为什么是任天纵？

    庄悬说：“我……早知我就不要醒过来了。”

    庄悬没有看任天纵，意识地看向贺初。

    有这么好吃吗？

    “离开了这里，我又能去哪里呢？”贺初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然后钻了车里。

    庄悬：“……”

    贺初说这句话的时候，早已经不再看向庄悬了。目光落在虚空某，语气也像是呢喃与叹一般。

    任天纵扭回看庄悬，说：“都这时候了，你应该不介意我叫他‘老傻’吧？”

    贺初和任天纵站在车旁边，两个人手里都拿着甜筒，吃得很兴的样。

    “你想吃？”贺初神有些疑惑，庄悬不是不吃这甜品的吗？

    “找天纵要。他请我吃的。”贺初看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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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纵……都叫天纵了吗……

    庄悬心里猛地一，觉得贺初很是可。

    听任天纵提到他俩年少时第一次的私奔，庄悬有些心虚，不知贺初会不会多想。

    飞机？贺初看向任天纵。

    庄悬说不心是什么受，只是觉得空的，像是有什么东西生生挖去了一块似的。

    庄悬不知，贺初只是单纯觉得“活着好”，还是觉得“自己活着好”。

    但仅仅是存在后者的可能，他就已经足够兴了。

    任天纵对庄悬打了个招呼：“哟，来了。”

    贺初回答的时候，庄悬才知，自己竟然把心里的话说来了。

    庄悬心里了一，莫名有些酸涩。

    贺初不咸不淡地说：“哦。”

    任天纵说：“是庄悬让我来接你的。你快上车吧，无论如何，先离开再说。”

    贺初瞥过来，神里没有任何绪，但也没有抗拒。

    贺初吃冰淇凌，吃到了嘴边上，伸了一。

    庄悬稍稍放了心，但与此同时，心也涌起一失落。

    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那还是活着好。”

    其实早就知贺初不自己了……

    任天纵在一旁说：“你们俩有再多的话，也上了飞机再说。”

    任天纵说：“当年庄悬第一次逃的时候，那老傻也没当回事。直到两天过后才终于忍不住去捉人。但庄悬来回这么多次，他反应也该变快了。算一算……”任天纵看了看手机，说：“可能这会儿就该派人来抓你们了。”

    庄悬嘴里有苦涩，往前走了一小步，想要隔开贺初和任天纵。

    庄悬又看向贺初，贺初仿佛没有听到一样，依然在吃那个甜筒。

    庄悬睛里只有贺初似的，连忙解释说：“贺初，那个人不是我派过去的……我没有那个意思……”

    如果、如果贺初喜任天纵的话……

    可……

    贺初又看着庄悬，言又止的样。

    贺初和任天纵……哪里有半分相不洽的样？

    “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