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澄澈转过，悄无声息地了角。

    .

    拍摄《竟然》的时候，黎全程跟组。他听见陆迦林同黎澄澈讨论剧本。

    陆迦林说：“这一段剧，我不是很懂。李生对男主角的是从何而来？会不会太虔诚卑微了些？”

    黎心里一空，因为李生是他自己，男主角的原型是陆迦林。在这样的剧本里，他甚至不敢把自己写成另外一个主要角，因此李生只是一个无关要的角，一个男主得沉的角。

    哪怕这个角后来被无数影评人掰开碎了分析，他也依旧只是个角。

    陆迦林又说：“李生对主线剧没有作用，有些累赘了。能不能改？”

    黎澄澈斩钉截铁：“不行，他是很重要的。”

    陆迦林停顿了几秒钟，随后无可奈何地叹气：“行，你的电影，都听你的。”

    陆迦林的语气很溺，黎听了心在滴血。

    陆迦林或许读懂了他的，但陆迦林觉得累赘。他本不想让自己现在他的世界里。

    电影杀青那天，黎鼓起勇气敬了陆迦林一杯酒，陆迦林那天心颇佳，来者不拒，甚至还对黎笑了一。

    黎的心顿时炸成了一朵烟，然后小声说：“你喜这个剧本吗？”

    他担心陆迦林不喜，仅仅是为了哄黎澄澈从上贼船。

    陆迦林被敬酒敬多了，角带着微醺的意味，说话也不像平常那么工整。“不喜我也不会接。”

    黎安心了，说：“那就好……祝你拿奖。”

    陆迦林这一杯没喝，转直接跟黎澄澈碰杯，说：“祝你拿奖。”

    黎澄澈没听到这两人的对话，对这杯酒一无所知，开怀：“哈哈，没想那么多，能拍来就行！”

    陆迦林不在的时候，黎澄澈凑近黎，问他：“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这是你写的？”

    黎把所有的真心都写在剧本里，署名时却又羞带怯，不愿意暴自己。黎澄澈没有办法，只好替上了。

    黎咬着嘴，说：“不告诉他。”

    陆迦林要是知自己就是李生，会不会觉得恶心？

    黎澄澈盯着黎的嘴，说：“那不行。这样吧，如果陆迦林能拿奖，你就告诉他。”

    黎问：“你为什么一定想要他知？”

    黎澄澈的声音轻到听不见：“我也想死心啊……”

    .

    黎澄澈生日宴那天，黎也盛装打扮席。

    那时候，得奖的小消息已经传来了。黎澄澈很兴，对黎说：“我决定在致辞阶段宣布。”

    黎一惊：“宣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