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没有落在实，而是漫无目的地飘在空中、垂在地。

    陆迦林没来由地觉得失落。

    从前拍《竟然》的时候，黎一有空就看着自己，神里充满了晦涩的意。

    从前陆迦林不乐意看这个，觉得有些反的同时只能尽力无视。

    现在他有些在乎了，黎却已经不用那表看着他了。

    陆迦林说：“黎。”

    从场之后，这是他第一次开说话，音量虽然不大，带来的震撼却是非同一般的。

    就连窦影后都忍不住看过来，想知他在说什么。

    全场一半的目光在陆迦林上，另一半则落到了黎上。

    黎对那些带着探究与些许恶意的目光视而不见，略有些迷茫地说：“啊？”

    他吃惊的样有些懵懂，因而显得可起来，叫陆迦林的心重重一动。

    他向来喜那纯粹的少年。他以为黎澄澈是纯粹的。

    但是看到黎这样的表之后，他忽然发现黎也是纯粹的。

    他纯粹到……为自己写了一剧本却不愿意说来。五年前的黎，就是怀抱着这样的，默默看向自己的吗？

    陆迦林许久没有说话，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他和黎的对视，并隐约察觉了不对。

    陆影帝的神……会不会有些过于炙了？

    他们俩之间的气氛……为什么这么微妙？

    黎，自然也察觉了这不对劲。他颇为不适地换了一个动作，像是在躲避陆迦林的注视。

    这个小动作让陆迦林回过神来，他说：“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在公布成绩的时候讲小话？”

    可黎边空空的，一个人都没有，他又跟谁去讲小话？

    黎张了张嘴，貌似想反驳。但随即又无力地放弃了。

    跟陆迦林有什么好说的呢？他认定你“违纪”了，难你还有辩驳的余地。

    黎无谓地耸肩笑了一，并不理会陆迦林，又低了。

    陆迦林看不到他的表，心里有些烦躁。他又说：“你知你的名次吗？”

    黎这才抬起看他，说：“不知。”

    被黎颇为冷漠地注视着，陆迦林反而觉得通舒畅起来。

    他冲黎笑了一，说：“祝你取得好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