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觉得脏。

    更何况，一想到那晚，他就会重新陷到周围全是蛇的幻觉里。从骨里生来的害怕，是无法消除的。

    陆迦林被S推得踉跄了几步，差儿摔倒。

    等他站稳之后再看向黎，心里只有心疼和愧疚。

    黎这个样……全都是因为自己吗？

    医生说黎有心理疾病时，陆迦林没当一回事。此刻终于放在心上，却发现自己才是伤害的来源。

    陆迦林意识向前一步，想看看黎到底况如何。

    黎在颤抖中看他一，神里有无尽的恐惧与厌恶。“别……别碰我……”

    就这一，便将陆迦林钉在原。他心脏疼得不行，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就要这样痛死了。

    应文觉扑了过来，将S推开。

    这两个男人真是急死他了！他大喊：“快叫救护车啊！万一休克了怎么办！”

    陆迦林仿佛这才意识到事的严重，连忙掏手机，拨打急救电话。

    应文觉此时反倒靠谱极了，他吩咐陆迦林把门打开，让空气通，又让S找服务员要一和巾过来。

    他坐在沙发上，让黎枕着自己大，然后拿巾替黎拭。

    黎的反应反而渐渐淡了来。

    他浑都被汗了，角也红红的，像是经历了一场极大的变故一样。

    黎慢慢坐起来，捂着自己，对应文觉说：“好兄弟，谢谢你。”

    应文觉松了一气，说：“还好还好，幸亏我之前看了个急救视频。依赖这两个男的，你算是完了。”

    应文觉十分夸张地翻了个白。

    陆迦林此时局促地站在一旁，有不敢说话的样。应文觉什么时候在表哥面前这样扬眉吐气过？当即觉得倍儿有面，该怎么邀功就怎么邀功。

    黎此时还是虚弱的，他看都没看陆迦林一，好像当这个人不存在一样。他柔柔地维护S，说：“S不知我的病，当然也不知该怎么。我跟S是朋友，我也没想过在这时候依赖他。要关，果然还是你这样的酒朋友比较值得信赖。”

    S低着沉默了好久，这时候终于说：“你可以依靠我。”

    黎：“嗯？”

    S声音变大了一些，他好像定了什么决心一样。他说：“虽然这次我表现很差，但次我会努力的。”

    陆迦林却没有立场表态——如果说S手忙脚是因为不知，那自己呢？自己早就知了黎的病，为什么还没应文觉那个蠢货知的多？

    陆迦林说：“你……”

    刚说了一个字，就被黎打断了。

    黎仍旧不看他，说：“你什么时候有空，跟我去趟民政局吧。”

    这是他们第三次约定去办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