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得知黎父的事之后，他心里就隐隐有些恶毒的念。他不敢让那个念冒，但那个念还是悄悄地发了芽。

    黎说：“结婚四年，我只在婚礼上见过陆迦林父母。”

    应文觉说：“信啊，为什么不信？论坛里有很多奇葩父母，我见得多了，老哥们都是真心想跟奇葩父母划清界限，你也是吧。”

    应文觉了一个“1”，黎这才走了来，站在应文觉旁边。

    应文觉看了一两人，率先跨电梯，疑惑地问：“哎，表哥你怎么没楼层？”

    应文觉莫名其妙地说：“还没到节吧？”

    陆迦林朝相反的方向离开。

    黎说：“可我不想再跟他们有任何瓜葛。我不在乎他们承不承认我。”

    陆迦林越过应文觉，去看黎，却只能看到半张苍白的侧脸。

    这样的神却叫陆迦林无可躲。

    应文觉说：“这个看你自己。献骨髓好像麻烦的，找陌生人捐骨髓，黎家肯定要给钱的，陌生人还要考虑考虑呢。更何况你们之间算有仇——别扯生恩养恩，反正我混账，我就觉得你们有仇。你怎么都很正常，不要有压力。”

    应文觉莫名其妙回，说：“表哥？”

    陆迦林连忙说：“我应该的，毕竟我们……”他顿了一，把结婚了三个字吞去，苦涩地说：“结过婚。”

    只有节期间，应文觉才会到陆迦林家客，跟陆迦林父母一起吃饭。

    黎神纯粹，里没有任何嘲或者质问的成分，净净的，像刚被洗过的天空。

    陆迦林往角落里缩了缩，说：“……电梯还很空！”

    黎转看着陆迦林，问：“那以前你就看得惯了吗？”

    电梯到了一楼，黎和应文觉率先去。

    正在这个时候，黎和应文觉现在电梯外。

    陆迦林捂住。

    黎自嘲地笑了笑。

    应文觉盯着表哥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忽然醒悟过来了：“他是不是想带你回去见父母？”

    黎的声音很轻，好像一秒就要飘到天上去了，让人再也抓不住。他语气听不任何绪，就像一个空的木偶娃娃。

    黎迟疑了一瞬，似乎想等一班电梯。

是……我的心有痛。

    陆迦林看着黎的背影，意识喊：“……应文觉！”

    黎看了应文觉一。

    黎也不刁难，转过继续看着电梯门。

    黎犹豫了一，说：“我……该献骨髓吗？”

    陆迦林说：“……你有车吗？今天我要回父母家吃饭，你一起吗？”

    陆迦林说：“嗯，那节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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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家始终如此，为什么以前视而不见，现在却要了呢？

    应文觉一愣。

    只不过又离了而已。

    黎说：“如果我说，我真的不在乎黎家认不认我，你信吗？”

    陆迦林的手指抖了一，然后艰难地说：“你在不在乎是你的事，他们不承认却是他们的错。我只是看不惯他们这样事。”

    他们这些小辈都怕陆迦林父母。

    陆迦林张了张，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来。

    “不过……黎给的也太多了吧！”

    应文觉说完这些，难免觉得自己显得过于冷血，跟主价值观不符。他有些后悔，后悔的却是……

    黎轻声说：“刚才，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