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离开之后，黎澄澈突然陷了的疲惫之中。他也不知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

    照黎的话说，黎母同时把对“黎”和对“黎澄澈”的绪全发到他一个人上。

    而他和黎的命运纠缠，注定黎母的绪是复杂的，无法单一地用或者恨来解释。

    如果自己不在，那么这些绪都得由黎来承担了吧……黎澄澈摸了摸角，到了一阵刺痛——黎母早就神崩溃，已经很久无暇顾及剪指甲这细节了。

    想到这疼痛有可能现在黎上，黎澄澈就后怕起来。

    或许现在反而是比较好的结果。

    黎澄澈疲惫地捂了捂睛，正要去卫生间洗脸的时候，突然在走廊外面发现了一个人影。

    那个人影背对着他，穿着宽松厚实的衣服，甚至还着一个帽。

    但不知为何，黎澄澈就是知，那是黎。

    黎澄澈几步追过去，那人影一闪走了急通。

    黎澄澈往追赶了几楼，听见脚步声就在面。

    他大声喊了一句：“黎！”

    黎竟然停住了脚步。

    黎澄澈不可置信一般，一步一步地走去，然后看见黎站在不远，神复杂地看着他。

    黎说：“手术还没完？”

    黎澄澈说：“还有几个小时。”

    黎说：“我听见了，她打你了？”

    黎澄澈脸上的伤明显是新增的，看起来非常痛。

    黎母跟黎澄澈“打架”的时候，黎就在走廊外面，把那一地都听了心里。

    黎澄澈连忙说：“你不要在意，她生病了……”

    黎静静地看着他，说：“虽然心的确很复杂，但很奇怪，我竟然一儿也不难受。如果你担心我会恨她，那你多虑了。”

    黎的表甚至可以说是平静的……平静里带着一儿悲伤，但这悲伤很淡，或许只能影响此时片刻的绪。

    黎澄澈看到黎的表，愣了一，然后说：“你变了，好。”

    黎说：“我还有安排，你还想说什么吗？”

    黎澄澈说：“你不是说你不过来了吗？为什么今天还来了？”

    黎没有解释——他自己也不知为什么。他重复：“除了这个之外，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黎澄澈忍不住想：是陆迦林带给黎的改变吗？

    他与黎家几乎已经无法分割，哪怕再喜黎，他们之间又会有什么结果呢？

    退一万步，如果他们真的相互有义，对黎的影响，也只是重新把他拉回到黎家的泥沼。

    那个时候，黎母又会作什么举动呢？

    他难愿意看见那一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