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床被、十二双绣鞋，十二衣裳，两匹绸缎，两面……总共十六台，都记上了吗？”

    “嗯，都记上了。给，你看一！”

    苏叶肯定地了，“真的！”

    看着嫂言笑晏晏的样，家蓉忽然就泪满面。她泪朦胧地看着嫂：“嫂，我不想嫁人了，我舍不得你们，舍不得程家村，呜呜……”

    “不是还有莫珩拿来的聘礼吗？加去应该就差不多了。”

    **

    莫雨薇听后很为他开心，只是以后他们还是就当陌生的普通朋友吧！她仍激他，但不想再影响到他，更不想那小姑娘因此而误会和记恨她，所以保持距离，是她对他最后也最真诚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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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

    家蓉这才破涕为笑。心恢复了，她也有心思注意到别的事了，看到苏叶手里的书，她好奇地问：“嫂，这是什么？”

    “真的吗？”家蓉睁着一双红的睛问。

    腊月一过，就是年了。今年过年莫家人没有来程家村过，因为他们得在家里为莫珩和家蓉的成亲准备。程家这边同样也在准备二人的成亲事宜，而苏叶和程家扬这会儿就正在最后一次确认和清给家蓉的嫁妆。

    他会努力忘掉她，忘掉这段还未开始便早已注定好结局的苦涩暗恋。

    苏叶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傻瓜，我们也舍不得你啊，可这世上哪有不散的筵席呢？而且咱们离得并不远的，你想我们了，随时都可以让莫珩送你回来；同样的，我们想你了，也会经常去看你。距离从来都不是问题，你只要记得——我们永远都是你的家人。懂了吗？”

    “好！”

    “家蓉，怎么了？在想什么？可以跟嫂说说吗？”

    苏叶接过清单仔细浏览了一遍，问程家扬：“你说十六台会不会太少了？要不要再凑些其他东西，凑够二十二台吧，你觉得呢？”

    腊月中旬的时候，莫雨薇听说栓要成亲了，对象正是当天拦住她的小姑娘荷。她心里有些莫名的酸涩，但更多的还是兴，为栓到兴。

    苏叶拿着本书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小姑娘正托着腮坐在床上发呆的景。

    程家蓉是兴的，因为她喜莫珩这个人，所以能嫁给她，她到很幸福。可是，想到以后要去那么远的地方生活，想到婚后她或许再也没机会行医了，她就觉得很茫然。这真是她要的未来吗？

    好嫁妆的事没多久，就到正月二十这天了。明天家蓉就会从家里发，去到婆家所在的东林县。两地相隔千里，坐车约需四天左右，为了不错过吉时，二十一这天一早就得从程家村发，莫珩今天午就到了。

    “一会儿等我走了你再看，看了就明白了。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早休息，明天还得早起装扮呢！”

    “那行，那就这样吧！诶对了，还有银，莫珩来聘时给了咱一千两，要不咱就脆再加一千两去吧，如何？”

    成亲当天，她没有去参加栓的婚宴，只是托程家扬给他带去了自己的礼和祝福。后来听苏叶说，栓当天喝得酩酊大醉，还当众痛哭了一场，不过好在发之后很快就恢复如常，瞧他的神也像是终于放了。

来大哥家找大嫂玩。如此，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他很难过很彷徨，二十一年来一次喜上一个人，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局。不过他不怪莫雨薇，因为他知扭的瓜不会甜，既然对方对自己无意，那么自己也无谓再去打扰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