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得几里外都能闻见。

    而且这还不是最吓人的，最吓人的是就在红霜死后的第二天，距离泉镇不远的郭家庄，也有几个人突然暴毙了。一家七，除了三个年纪尚小的孩，其余的四个大人皆倒地亡，死状凄惨。

    经仵作验证，俱为中毒致死，但中了什么毒，仵作却说不个所以然来。但可以确定的是，他们所吃的和中均无毒反应，而这也是几个孩之所以没有中毒的原因。

    连续的杀人事件，使得原本平静的泉镇开始人人自危，直到听说了两边死者的联系和恩怨纠葛后，才又重新活跃了起来。因为这代表着并非镇上现了杀人狂，而只是一个得了柳症的、女报复把病传染给她的恩客，以及卖掉她的家人的故事。

    大家都很同红霜，言语中骂的也大多是不把她当人看的家人们。但也有少数人觉得红霜太狠毒了，再怎么也不应该杀了生养自己的父母云云，更有甚者觉得不过一个、女而已，死不足惜……

    这大概就是人百态吧！有善良的，自然就有刻薄，甚至恶毒的，所幸前者占的是大多数，否则这个世界未免太过薄凉到令人心寒。

    苏叶得知这件事时，已是半个月后了。那天粉黛素着一张脸来到医馆，刚跟她说完上的症状，就开始抹起了泪。

    听完粉黛的话，苏叶怔了好一会儿。她甚至有后悔，那天是不是把病说得太严重了，才导致红霜那样的决定？

    粉黛何其聪明，一就看了苏叶的想法。她安苏叶：“苏大夫，您又哪里错了呢？错的是明知有病还传染给她的张二，和当年为了替她大哥还债而将她卖给烟雨楼的家人。你知吗？”粉黛冷笑地了角，“她娘一直都对她不好，非打即骂的，就连到了烟雨楼，她娘都还会过来找她要钱，一不给就撒泼打，每次都得红霜不得不拿钱来打发她娘。”

    “唉！其实我能理解红霜的想法，如果是我，大概也会跟她一样的决定吧！所以，这和苏大夫你，又有什么关系呢？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们也知柳症是治不好的，烟雨楼里因为这个病死掉的人太多太多了！”粉黛说着，又自嘲地笑了一。

    苏叶听了心里很不好过，所幸粉黛得的只是普通的淋症，治好了也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粉黛听后如释重负。

    不知想到什么，她忽然扬起一抹羞的笑来，“我比红霜幸运，找到了一个愿意给我赎的人。他是一个好人，来烟雨楼也从来不那事，我……还好，我没有把病传染给他。等我的病治好了，我就给他好好生个孩，好好跟他过日，也算是有个归宿了！”

    送走粉黛，苏叶地叹了气。希望粉黛真的能得到幸福吧！还有红霜，希望她辈能投到一好人家去，再不用受今世这般的苦。

    *

    随着一场秋雨的到来，天气逐渐转寒。而这时的苏叶，怀已经满六个月了。

    从四个多月开始，苏叶就慢慢显怀了，自己用手摸的一个小凸起，像个小山包一样，扣在她的肚上。家蓉用听筒给她测胎心音，完了开心得手舞足蹈，说“况且、况且”的，得可腾了。

    苏叶对胎心音熟得很，理说什么都不该稀奇的，可这会儿却拉着家蓉的手，反复地追问细节，要不是没过一会儿就有病人来了，她还打算继续追问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