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十年前的嘉，还是一个纯真、活泼又开朗的小姑娘。她喜穿粉的衣裳，粉的首饰；她总拉着自己去偷看她的太哥哥习武或者上课。那时的戚昊，还没有变成如现在这般心思沉的样，他光、温和，甚至同意自己也唤他“太哥哥”。

    可不知从何时起，他就变了，变得郁、暴戾了起来。她曾经亲看见过他杀死自己的侍卫，那是她达两年的时间里，所有噩梦的来源。但即使是这样，她也还是喜他，想要靠近他。

    可惜从那以后，他就不太搭理自己了，对嘉的态度也从一开始的溺变成了淡淡的厌恶。她不知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只知，她想要他们两个和好，想要他们再恢复成从前的模样。

    于是，她努力地在他们之间周旋着，也想了很多小计策，可惜一用都没有。他们不仅没有和好，关系还更恶劣了，甚至到了陌路的地步。嘉曾经问过她：“如果在我和皇帝哥哥之间选择，你会选他，还是选我？”

    当时她迟疑了，现在回想起来，是不是从那之后，嘉就已经不再把自己当好朋友了？

    “所以嘉，是因为那次你问我，在你和皇帝哥哥之间我会选择谁，而我没有回答，所以你才不再把我当朋友的吗？”

    嘉却被她问得有懵，显然对于孟霓裳所说的事本就记不得了。孟霓裳没忍住鼻一酸，问她：“所以，你能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嘉冷笑地反问她，“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我？我就是不知才问你的啊！”

    “呵，又是这副可怜兮兮的样，你以为我是皇帝哥哥，会被你这个样给骗到吗？”

    “什么？”嘉的话，孟霓裳一句都听不懂。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嘉却再也不愿意说了。自从上回她故意捉了孟霓裳，说皇帝哥哥有心上了之后，她就已经好撕破脸的准备了。曾经，她确实把对方当成过最好的朋友，但自从那件事过后，她就看清了，此后都不过戏而已。

    *

    京城发生的事，苏叶一概不知。今天程家村雪了，苏叶决定给整个医馆的人都放假一天，反正瞅这架势，应该是不会有人特意挑这样的天气来检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