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到半夜，徐久看清楚她和霍烨上的衣服还是拍照时穿的，手指扣床上的被单，歉意涌眶。

    霍烨放开杯：“别说任何歉的话，昨晚的事纯属无妄之灾，你也是受害者。”

    男人有意放缓放低声音，徐久的绪似乎真的受到霍烨的安。

    她从霍烨怀里直起腰：“先生，你的衣服皱了。”

    霍烨没有过如此的不修边幅，他的衬衣在车上安徐久时被她抓皱，领周围还残留一些红印，平时的霍烨虽然看起来散漫恣意，那也是可望不可即的存在。

    她生几分难过，霍烨不在意的说：“洗澡换一衣服的事，你发烧又过汗，今晚只能用酒一，明天退烧再洗。”

    徐久挽起裙摆想床，霍烨伸手将她捞回：“跑去哪里。”

    “……”她脸顿红，“厕所。”

    霍烨面不改，放徐久取睡衣走浴室，才回了自己的房，解开衬衣所有的扣，朝浴室的方向靠近。

    徐久跟霍烨分开房间睡，简单洗后再躺回床上倒一丝睡意也无，脑全被短短几天发生的事占满，先是不可思议的婚姻，最后定格在血腥难忘的一幕。

    她蜷缩在被中抱自己颤抖，已经过去几年的事历历在目，脊背似乎在承受锁狗的铁链对准她挥来那一刻的疼痛，可她上受过的痛苦都不及施加在母亲上的，日复一日，夜以继日，她只能咬牙沉默的躲在角落看，看母亲对她摇摇。

    徐久摇晃起，抱着枕跌跌撞撞往霍烨的房间方向跑。

    扣开另一扇房门，徐久躲在霍烨怀里，嗓闷：“先生，结婚不好。”

    结了婚就像她的母亲一样，没有过过几天舒坦的日，到死才能摆脱那样的生活。没有人他们的所谓的家事，打不死人，就不会有人来涉。

    她畏惧婚姻，然而无论怎么恐惧，她都能忍耐，这些不过是时间问题。

    徐久抓霍烨的手指，语无次：“先生，我不怕结婚，只要先生需要，我都可以给。”

    洇红的角渍满晶莹，霍烨为她抹开，小姑娘平时温柔安静的睛布满畏惧和惊慌。

    他表面声不动，却打心底心疼徐久。霍烨连自己都没心疼过，女人的泪拥有异样的力，至少徐久的泪在霍烨心有着不一样的分量，可以灼他的心，激起他绪的波动。

    霍烨抱起徐久，放她到自己的床上。

    “你不舒服，先放松绪睡一觉，忘记今晚发生的事，只有我。”

    徐久怔怔望着霍烨，浸满光的瞳眸里只映他的影，动人又招惹他生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