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久压抑着眶的酸，一字一句缓慢地说：“如果我有能说话的拳，就不会让他把阿妈打成那副样，打到病了伤了都不敢去医治。我怕他，恨他，但是没有力气对抗他。”

    “一见到他，我就想到阿妈完全认命放弃所有的样，阿妈的一辈就是被他的暴力打没的，这样的人为什么现在还活着，死赖脸找我，他凭什么——”

    霍烨了握着徐久的力气：“你要打他，可以找我。”

    徐久：“……”她移开睛。

    霍烨目光不眨：“认真的，虽然我不希望你挥拳，不过如果你想学，我可以亲自教你。”

    徐久抿。

    霍烨微微一笑：“不逗你了，今天的事过去的律师会解决，他会想方设法让那个人多蹲一阵。”

    霍烨抬起徐久的脸，盯着她的睛：“他来找你无非就是要钱？”

    徐久避开的视线闪了闪：“别，你别给。”

    霍烨低叹：“没说给，他欺负你们，怎么会便宜他。”

    徐久目光一暗，杯忽然贴在边，她被霍烨喂了一。

    霍烨问：“他跟踪你。”

    徐久：“……嗯。”

    霍烨：“不告诉我。”

    徐久看着他的睛解释：“我不想把你牵连来。”

    霍烨呵地一笑：“还能欺负到我上不成，但是欺负你还真就等于欺负到我上了。”

    霍烨从不会善待欺负到他上的人。

    沉默，徐久垂脸坐着不说话。

    这是她从小时候起养成的姿势，无论是无能为力还是害怕畏惧，又或者难过的时候，只能找个角落不说话地坐，把所有绪吞没。

    直到暴呵声响起，才继续面对她逃不开的现实。

    跑不掉，报了警人家不会去所谓的家务事，弱小的反抗最后还是阿妈用挡，徐久怕了。

    不敢跑，不敢动。

    她了嗓，哑声说：“如果阿妈还在就好了。”可惜她最终没能把人带走，连死都死在那片土地那个小屋里。

    霍烨抱着徐久细的后颈一一安抚。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要给我看的东西吗。”

    男人低沉磁的声音勾起徐久久远的回忆，可惜她有想不起来了。

    霍烨继续说：“你在我面前打开了三层红塑料袋。”

    徐久脸微微一：“这个你怎么还记得。”

    霍烨低笑：“当然记得，被你当宝贝的塑料袋里装着你的份证，当时也不知怎么回事，看到那张份证就觉得孤零零的。”

    徐久：“……”她轻声补充，“还有我阿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