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绣近些年是越来越不说话和动弹了，今日说了这么一通，也实在有些累了，若不是担心赵妃如坏了祖父和姑姑的安排，她本也懒得同她说这些，此时见赵妃如神仓惶，知她心里已清楚这事的利害关系便也没了留人的意思。

    “你可以回去了。”她了逐客令。

    赵妃如抿起，她没有像从前那般和人告辞，只沉默地往外走去，待走到帘，她忽然顿足回，轻声喊：“赵锦绣……”

    她的中绪莫测，握着帕的手又收了些，张似是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间吞吐几番，最后才吐很糊的三个字，“……对不起。”

    当年的确是她见死不救。

    她从小羡慕赵锦绣，只是不同别人钦羡赵锦绣的容貌和世，她羡慕的却是赵锦绣有那样好的一双爹娘，看到赵锦绣落的时候，她是想去救她的，可那时候，她的脑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

    如果赵锦绣没了，是不是她就能成为大伯大伯父的女儿了？

    因为这个念，她睁睁看着赵锦绣在里扑腾，没有呼救没有上前，而是选择离开，虽然走到半路她就后悔了，可如果不是赵锦绣命大被人救了起来，只怕等她再领人过去的时候，赵锦绣早就事了。

    赵锦绣没有回应这声抱歉。

    她不说这件事，不过是不想让这个家闹得不成样，可这不代表她能原谅赵妃如，她曾把赵妃如当亲妹看待，放在心上的人得刻骨一刀，她实在没有办法那么大度去原谅，手覆在腰间的玉佩上，她想了想，开问：“当年救我的人，你可看清了？”

    赵妃如一怔，摇，“我折回去的时候，你已经被人救上来了。”

    赵锦绣心中遗憾，却也没说什么，等赵妃如退后，她便低看向腰间的玉佩，那只是一块成还算不错的玉佩，比起她那满盒的珠宝实在相差太多了。

    可她却带了十年有余。

    她是在祖父寿辰那日落的。

    那日宾客如云，燕京城的勋贵几乎都来了，她只记得是个与她差不多大的男童把她救起来的，只模样如何却未看清，这块玉佩便是那日她从那人腰间带来的……

    后来她也曾让母亲去打听过。

    可一来，女落并不是能声张的事，二来，不久之后，他们便迁都来了金陵，也不知那人是不是还留在燕京城，亦或是也在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