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氏一听到赵锦绣回来了，果然变了脸，她抬眸越过李妈妈看向站在门外的赵锦绣，见她怔怔看着地上，心里不由责怪自己的失态，等敛了脸上的表一个从前的笑容才同人招手，“瑶瑶，过来。”等赵锦绣走过来，她几次张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最后只能握着她的手让人上菜。

    菜是早就备了的。

    燕氏发了话，立刻有人去准备，等丫鬟鱼贯而布置菜肴，赵锦绣便发现桌上的菜都是她喜的，却没有一是谢池南喜的菜。

    从前无论是她去谢家，还是谢池南来她家，燕姨和她娘都会准备两份，一份是她喜的，一份是谢池南喜的。

    她看了一边的谢池南，他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现，若无其事地坐在椅上，连丫鬟递过来的帕都没接，也没去那了的衣摆，只是低吃饭。

    燕氏也没理会谢池南，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她就像以前那样替赵锦绣夹着菜，“我怎么觉你比以前还要瘦？”说着又蹙起眉，嗔，“你可不要学那些人，女孩有才好看，可不能风一就倒了。”

    赵锦绣心里还在想这对母俩的事，听到燕氏这话，倒有些哭笑不得，“哪有您说的那样，我倒觉得我还胖了。”

    要放在从前她跟燕姨说这样的话，谢池南肯定要嘴，不是喊她猪就是说她丑。

    可今日谢池南什么反应都没有。

    她刚要回去看谢池南，就听到一瓷碗碰撞桌面的声音，谢池南把空了的碗放在桌上，没什么表说：“我吃好了，先走了。”

    他说完也没等谁给他回应，径直起往外走去。

    燕氏气他这副模样，她刚想摔碗，余光瞥见边的赵锦绣，又行把心中的怒火压了回去，只是沉着脸冲着人的背影喊：“这几日回家住，瑶瑶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带她好好玩玩。”

    见谢池南虽然脚步停顿却没有回应，她的声音又带了几分尖锐，“听到没！”

    “……知了。”谢池南应了一声抬脚离开。

    “别他，我们继续吃。”燕氏没看离开的谢池南，继续给赵锦绣夹菜。

    赵锦绣就是有心想去找谢池南问个明白，这会也走不开，只好继续留着陪燕氏说话吃饭，等吃完饭，燕氏得去佛堂礼佛，她被李妈妈派给她的丫鬟领着去了燕氏特地为她准备的院。等丫鬟退，她连明初递过来的茶都来不及喝，张就问：“怎么样？你都打听到什么了？”

    午后她察觉到燕姨的不对劲就让明初先去收拾东西，顺带打听谢池南和谢家究竟发生了什么。

    明初知她担心，也不敢耽搁，把自己打听到的事同她说了一遭，“婢打听到永泰十九年，谢将军没了后，侯夫人和二少爷的关系也变得越来越差。”

    “尤其是这些年……”

    她说到这，忽然看了一赵锦绣，神犹豫，不知该不该继续往说。

    “怎么不说了？”

    赵锦绣不知她在犹豫什么，皱眉问她。

    明初闻言却是又沉默了一会才轻声说，“这些年二少爷整日混迹勾栏酒楼，军营不去，学也不好好上，外边的人都拿二公当纨绔看。”刚说完，她就发现自家主的脸越来越难看。

    她正要相劝，就听赵锦绣斩钉截铁地说：“不可能，谢池南不是这样的人。”

    她认识的谢池南和谢大哥一样，他们一样的洁自好，一样的文武全才，他们还在金陵的时候，只要他们兄弟俩现，满场的目光都得落到他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