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耳旁又传来赵锦绣的声音。

    谢池南回过神，他自然是不肯让赵锦绣发现自己刚刚心中所想的那些，闻言也只是语气如常地说了一句，“没什么。”

    赵锦绣也未多想，见谢府就在不远，她又想起燕姨的生辰，便又跟人说了一句，“你回有时间和我一起去外买些东西，燕姨好不容易肯好好过一次生辰，总得办得闹一些才是。”

    谢池南了，应了声好。

    而后便又听边少女说起自己的想法，只是说着说着，赵锦绣却忽然把话一停，扭看向谢池南，她此时目光颇有些幽，竟让谢池南一时间后背有些发麻，他有些困惑，“……怎么了？”

    赵锦绣哼：“某人当初还答应我每年都会去金陵陪我过生辰，却连我的及笄礼都没参加。”

    她越想越生气，忍不住又重重哼了一声。

    谢池南看着她沉默一瞬后忽然很轻的说了一句，“我去了。”

    “什么？”

    他的声音太轻，赵锦绣一时没有听清。

    谢池南又沉默了一会，才看着她疑惑的睛如实说：“你及笄那日，我去了。”这一次，他没再隐瞒，他在赵锦绣惊讶的注视，抿了抿涩的，继续说，“我看着你那日穿着一大红的正装，你的姑姑特地来为你梳，你的祖父在台上为你祝祷，而你在一众亲朋好友的注视完成了及笄礼。”

    他的一字一句也把赵锦绣带回到了过往的记忆中。

    足足愣了有半晌，她才讷讷问：“你既然来了，为什么不来找我？”

    谢池南没说话。

    赵锦绣却已明白过来，她忽然抿看着边的少年，不知过了多久才哑着声吐两个字，“傻。”她知他来而不的原因，就像为什么她来到这雍州城他却伪装成一副与她不熟的模样。

    他不愿让她知他过得不好，也不想让她与他同陷泥潭之中。

    不知为什么。

    当初以为谢池南没有来，她虽然有一些失落和难过，但也没有别的绪了，可此时知少年曾一个人跨越万千山来到她的及笄礼，却不能像旁人一样站在她的边，她这心就像是被人揪住了一般。